我欲言又止。

因为在没有优异的成绩呈现之前，任何辩白都是无用的。

她一顿冷言讽刺过后，留下一句：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年后就回厂里去了，到时候别肠子都悔青了。”

我弟带着变声的嗓音不耐烦地催促道：“别人爱不自量力，你多管闲事什么？”

想介绍我进厂是假，想找机会吞掉我的工资才是真的。

22

新学期开始，我学得是越来越吃力了。

虽然每次月考的成绩都有往上升。

但每次进步的名次是越来越少。

临近期末考的时候，甚至直接卡在两百名左右。

期末成绩出来时，不出我所料。

年级234名。

我有些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去提升自己的成绩。

现阶段已经不是学习努不努力的问题。

是我找不到学习的窍门。

奶奶见我苦思冥想的模样，最后提议了一下。

去找村书记问问。

毕竟人家是刚从985出来的人，高考的模式跟我还是比较接近的。

村书记拿着我的成绩单分析了一下。

他给我指出问题的所在。

理综太拖后腿了。

但他让我太焦虑，到了高二是会分文理科的。

按照我文科的总成绩，应该还算不错。

尽管理科就业好，但我不是那块料子，根本勉强不来。

他建议我选择文科。

听人劝，吃饱饭。

后来我确实选了文科。

23

分科时，我文科的成绩竟然进了一百名。

我也阴差阳错地被分到了重点文二班。

分科后，我凭借着自己天赋般的文字理解能力。

在文科里混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这天正上着英语课，班主任突然把我喊进了办公室里。

手机里传来了春寡妇焦急的声音。

“佳佳，你奶奶晕倒在田里了，现在在医院里。”

我火燎火急的赶到医院。

守在奶奶病床边的是春寡妇和村书记。

我爸妈连个影都没有。

村书记脸色沉重地说道：“医生说你奶奶有高血压、冠心病等。其中最严重的是子宫蓄脓，情况已经非常严峻了，需要做手术切除才可以，不然拖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春大娘蹙起眉头，担忧道：“做这场手术下来，怕是得要几万块才可以。”

村书记隐隐瞟了我一眼，回道：“一万六左右就可以了。”

我的脑子霎时宕机。

一万六啊！

奶奶做一天手工下来，赚的钱都不到三十块。

我该在哪找来这一万六的救命钱。

奶奶醒来瞧见了我，便板着脸驱赶我回学校。

我盯着她故作烦躁的脸良久。

吩咐了几句她照顾好身体便离开了。

不是回学校，是回村里。

24

“么什子病得要一万六啊？她那个老太婆的命都不值这个钱！”

说着，我妈神情悠闲地剥着桌上的炒花生，往嘴里送。

我爸从外面回来，面露不悦。

估摸着应该又在村口的小店里输了钱。

我妈瞟见他立刻来了火，“你老娘手术要一万六，这丫头来要钱！”

我揪了揪校服下摆，梗着脖子道：“是借！我以后会还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妈白了我一眼，说道：“就你这倒数的成绩，还能有什么出息？拿什么还？”

我爸铁青着脸，一脚踹在我腿肚子上。

我吃疼地捂着小腿蹲下。

他怒目圆瞪地狠狠刮着我，“我就说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差！敢情是你这扫把星挡了我的财运啊！”

他啐了我一口，“赶紧滚出去，少在这晦气！”

25

他们不肯给医药费奶奶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