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井嬷嬷凶狠地朝沈书幼扑过来。
她灵巧一闪,灵巧地躲开肥腻地井嬷嬷。
井嬷嬷扑了个空,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这可是你自己摔的啊,不关我的事!”沈书幼冷笑一声。
“你竟然敢打人!”一道凌厉又沉闷的男声响起。
井嬷嬷看夏铭珂过来,试图挣扎爬起,奈何刚才扑空摔得太狠,挣扎半天也起不来,发出哎哟哎哟的叫喊声。
“我没动手,是她自己摔的。”沈书幼小脸一扬,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男人来得真是时候,他奶娘骂她的时候,他就没听见?
真是喝了几口好奶。
夏铭珂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井嬷嬷,示意郝虎把她扶起来。
坐起身的井嬷嬷知道救星来了,把挨打的脸对着夏铭珂,继续发出惨绝人寰地叫喊声。
夏铭珂指着她脸上的手掌印,脸色铁青,“这也是摔的?”
“我打的。她刚才想打我,被我反击而已。”沈书幼知道狗男人的尿性,绝对会认为一切都是她的错,便懒得再解释。
她的沉默,在他眼里就是心虚,做错事的心虚。
“你总是有借口,你做的错事还少吗?推徐知府的千金下水,杀了吏部尚书公子的狗,偷了张太守的马,这些不都是你做的吗?我看你就是找抽!”夏铭珂冷冷地说。
沈书幼:“……”
她无语,这些事都是原身做的,她无法反驳。
“今天的事情,我说了,是她先动手,我不过是自卫。如果你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说完,沈书幼摆出一副纨绔姿态。
“你…真是没救了。”夏铭珂俊脸阴沉,他真是造孽,遇上了她。
……
“我不信什么药要三千两银子,哼,不过是贱蹄子反悔给了我三千两银子罢了。”
不就是止痒药,她不信京城药店买不到。
要知道这可是京城,什么奇丹妙药买不到。
井嬷嬷被郝虎搀扶回了住所后,立刻拿了两百两银子,分发让府里的几个丫鬟仆役去帮自己访药。
她就不信,什么破烂药要三千两银子。
她冷嗤一声,上次有个名医了皮肤痒的方子还在,先去泡个药浴,看能不能让身上的红疹子消下去。
没一会儿,一个丫鬟在屋外敲门。
“嬷嬷,药访到了,访到了……”丫鬟声音急切的说。
井嬷嬷赶紧套了衣裳开门。
虽然刚才药浴已经泡了好一会儿,但身上的疹子一点没消,还是又痒又红,甚至经过药浴,疹子有了明显的肿胀。
“快说说,是在哪里访到的?”井嬷嬷一脸期待。
“是在玲珑阁。但是药得三千五百两。掌柜说药是用百年蜈蚣和千年蝎子磨粉而成,还加了些名贵的药材……”
井嬷嬷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怎么说得和草包王妃说得一样。
还说不是她串通玲珑阁?
但玲珑阁在京城开了好多年,之前是只卖衣裳,后来会卖一些江湖上少见的灵丹妙药。
这些灵丹妙药价格昂贵,但效果出奇地好。
所以这么多年,玲珑阁的生意一直红火。
听说玲珑阁的老板是个江湖上的能人,从不显踪迹,又怎么会和那个草包串通在一起?
草包王妃是五年前回到京城,之前是在乡下长大,痴傻又好赌,玲珑阁的老板又怎会认识她?
“再去给我访,看其他药房有没有便宜的药!”井嬷嬷表情似能吞人,她的心口怒火翻涌。
丫鬟大气不敢出,不敢多留,立刻又出了府,生怕井嬷嬷乱发脾气连累自己。
“哎哟……”井嬷嬷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疹子,似乎肿了。
难道这药浴泡错了?她难受得在身上不停地抓挠。
不行了,她又褪了衣裳钻进木桶,只有在水里时,才感觉身上没有那么痒。
丫鬟仆役都陆续回府,也带回了一些高价购买的药丸。
井嬷嬷每次都满怀期待地服用,却不见半点好转,最要命的是,除了身上的红肿,她发现自己的食欲也在发生变化。
她看见平日里爱吃的很多食物,在她眼里都发生了变化。
刚出锅的酱香肘子在她眼里,像一盘霉变生虫的馊菜令她作呕,反而是后院煮的猪食,让她觉得异香无比,让她食欲大开,非常想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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