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幼把自己乔装成男人模样,又给自己满脸画上痦子,外加一个香肠嘴。
她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甚是满意。
这下她亲娘都不认识她了。
自己没地方去,她只能先去客栈躲一躲,找个机会再溜出城。
从此世界又多了她一只快乐的鸟儿。
外面的街道上多了许多巡逻的守卫。
连客栈都一间间搜查。
不管男女老少,都得洗脸脱衣搜身检查,唯恐被她蒙混过关。
沈书幼暗骂几句,知道客栈不能再待下去。
她黑宝石般的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
“二哥!”沈书幼突然出现在沈家。
“啊,书幼!”二哥沈宁远有些吃惊。
今天城外到处是锦卫军,城门也被重兵把守,二哥不知要抓的是何人。
直到妹妹沈书幼神情警惕地出现在他面前,他隐隐有了猜测。
二哥沈宁远是家里最成熟稳重的人。
在大哥沈宁致马场摔伤残废后,二哥成了家中的主心骨。
和二哥坦白吧,二哥是关心自己的人。
即使当时全家都相信她的同胞妹妹沈聘婷的话,说是自己害大哥摔伤残废,二哥还是坚信此事不是她真心所为。
“你简直是胡闹!你现在快回去!”
二哥沈宁远听完沈书幼说的话,儒雅的脸上满是怒气。
“我不回去,我已经给他写休书了,再加上我伤害四公主的事,他肯定会把我关进大牢!”
沈书幼眉头紧皱。
她不敢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二哥。
因为她不知这事从何说起。
印象中原身虽嗜赌,但一直洁身自爱没有逾矩行为。
“你和晋王是皇上赐的婚,哪是你们说了算的。就算要和离,也得皇上同意才行!”
她以前胡闹就算了,现在更是没边,这休书岂是她想写就写的。
沈书幼:“……不行,我不能回去…晋王会把我打死的!”
她不想挨打,更不想关柴房挨饿。
“你不过是出逃,回去后,等晋王气消了,他不会把你如何。”沈宁远脸上是儒雅干净的笑,他温声道。
“他不会气消的,二哥,等锦卫军找不到我,自然会放松警惕,我再出城去。从此,他过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反正我从小在乡间长大,野惯了!”
沈宁远眼皮猛地一跳。
这是在怪沈家一直把她丢在乡下?
沈宁远微微低头,沉思片刻,“你跟我来,外面这么多官兵,你在书房冷静冷静。”
沈书幼是大理寺卿沈灿文的女儿。
一个月前,皇家宴会上,被众人抓到和晋王衣衫不整的在偏殿里拉拉扯扯。
皇帝看沈灿文一家劳苦功高,沈书幼又是沈家嫡女,便赐了这门婚事。
沈书幼是沈家嫡女,原是沈家的掌心肉,变故就发生在沈书幼四岁那年。
当时沈灿文被一桩案子牵连,锒铛入狱。
沈家老太去庙里祈福,被高僧指点。
说沈书幼的命格八字和沈灿文相冲,才会被连累入狱。
沈家老太原本并不相信。
但去了几家寺庙,都被高僧这样说,沈家老太也犹豫了。
一番思量,沈家决定将四岁的沈书幼送去乡下的老宅家寄养。
谁知第二年,就被老家人来京说,小书幼夜半发病,病死在老宅中。
五年前,沈书幼满身是伤找到沈家。
沈太才看到她肩头的梅花胎记,才知道自己的嫡亲孙女回来了。
“冷静也没用,我不想跟他过了,我们之间没有真感情,一个月前,我是被人下药,才会拉着他不放,我们早晚会和离的。”
沈书幼凤眸微眯,眉梢轻挑,语气郑重说道。
沈宁远:“……”
接下来三天,沈书幼呆在沈宁远的书房,没事晒晒太阳,认认古书上的字,别说,还真被她学会了几十个字。
……
晋王府。
寒羽阁内。
“王爷,王妃她还没有找到,全城客栈已经搜过了,都说没有见过王妃。”郝蒙恭敬拱手道。
王妃胆子太大了,先是在城里散播主子的谣言,然后给主子看病还收银子。
收银子就算了,还怀了不知道谁的孩子。
甚至一纸休书把主子休了,这简直太欺负主子了。
偏偏整个城内找遍,都未瞧见她身影。
夏铭珂脸色阴沉,“去沈府禀报,说王妃逃跑了!”
沈家和沈书幼关系非常不好,听说是她回京后五年做了很多荒唐事。
她害沈家大哥摔成残疾。
害沈家三哥散尽钱财。
甚至还想抢了双胞胎妹妹的心爱郎君,还气得沈灿文一病不起。
沈家人都讨厌她,她是不敢回沈家的。
但王妃姿色过人,想不引人注意就难。
如果是乔装打扮过,城门口和街道上,男女老少都得洗脸脱衣检查,她能去哪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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