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绞上脖颈,原身香消玉殒。
她刚好穿越过来。
沈书幼慢悠悠地屋里喝了一盏茶。
她在屋里转悠了几圈,想寻些值钱的东西傍身,却发现最值钱的,就是自己头上刚打发出去的那根玉簪。
也对,原身是个赌徒,值钱的东西,能赌的都赌了,能典当的都典当了。
她看了看眼前的铜镜,镜中的少女容色倾城,皮肤白皙红润泛着光泽,一双晶莹的杏眼好似会说话一般,充满了灵气。
她前世就是华夏的绝色大美人。
现在再看到镜中的自己,也不禁感叹,天下竟有这般姿色的美人儿。
她收好铜镜,来到书桌前。
这个朝代叫大周,书上的字简直比狂笔草书还难相认。
费了许多功夫,沈书幼才半猜半蒙地从中选出几个她要的字。
她拿起毛笔,端端正正在纸上抄下“休书”两字。
虽然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奈何这些字艰涩难懂,又无人教导。
算了,还是写简体吧。
写好,装进信封。
“晋王亲启。”
沈书幼看着“休书”,满意地勾起红唇。
一番折腾下来,沈书幼哈欠连天。
先睡会,天色晚些再离开晋王府。
……
“嘭!”
栖玉阁的门被人从外大力踹开。
一个身材修长,气宇轩昂的男子箭步冲进房内。
他拎起正在榻上睡得香甜的沈书幼,手一松,沈书幼四叉八仰掉在地上。
“哎哟!”
沈书幼缓缓起身,伸手摸着吃痛的肩膀和膝盖。
“你干嘛!你谁啊!”女子凤眉眯起,仰起脸看着眼前男人满脸杀气。
男人的周身散着浓浓的寒气,让整个房间都如坠入冰窖。
“你好好看看本王是谁!”夏铭珂脸色铁青的恨恨道。
沈书幼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身形修长,样貌十分英俊。
他一双丹凤眼自带贵气,鼻梁高挺,这样的相貌气质,估计全京城独一份。
“晋王?你怎么回来了?”沈书幼一副被人捉奸在床的心虚模样。
毕竟她刚写了休书,还想偷偷逃走。
这心虚的模样他看在眼里,绝对干了坏事,所以才心虚。
“本王的家,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那王爷来我院子里做什么?”沈书幼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
“你说呢?那些话,是你说的吧!”夏铭珂狭眸中进射出明显的恼意。
今日他回京。
刚进城,就感觉周围的百姓看自己的目光和以往不同。
身为一国的战神王爷,夏铭珂一直享受百姓爱戴的目光。
但今日,百姓的目光里似乎包含着更复杂的情绪……
是戏谑?
一路上,百姓时常用关爱的眼神看着夏铭珂,晋王新婚夜不享受洞房花烛夜,要去西南苦寒之地赈灾,难道怕自己力不从心?
起先,他以为自己救了上万灾民的消息被人早一步带回了京,人们都在议论他的骁勇善战。
直到在醉仙楼吃饭时,小二神秘地把副将高泽拉到一旁,说自己认识一个很厉害的道士,专治那方面不行,高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弄清原委后,夏铭珂气得脸通红,摔了茶杯。
众人掩护,他才从酒楼后门溜了出去。
“什么事?是我偷人的事?还是你不行的事?”沈书幼眼神清透,像一只无辜的小鹿。
“你……不知廉耻!”夏铭珂阴沉着脸,双手去捏她的下巴。
沈书幼灵巧转身,避开夏铭珂的铁钳般的手。
夏铭珂见状,又去抓她肩膀。
沈书幼飞出银针,夏铭珂毫无防备,银针直直地扎他的手腕。
她会武功?
反应速度这么快,看起来武功不低。
夏铭珂暴怒,该死的女人!
他挥起手臂,一股拳风扫了过去。
沈书幼抬眸,眸中神色骤然一变,冰冷的手术刀从腰间拔出,从地上一跃而起。
一番交手,沈书幼被他死死钳制住。
“王爷饶命!今日几个嬷嬷来向我索命,我气急了,才会作出伤害王爷名声的事。”沈书幼捂着被反扭住的手臂,一脸无辜地说。
她没想到,自己的武功这么高,竟然打不过夏铭珂。
不愧是周国的战神王爷!
几个嬷嬷向她索命?
夏铭珂幽黑的眸色一沉,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估计她是哪里又得罪了井嬷嬷而不自知。
府中井嬷嬷向来看她不顺眼,成亲前就嘀嘀咕咕在他面前说了她许多坏话,试图让自己去求皇上取消这门婚约。
夏铭珂的手稍稍松了松,声音如淬了寒冰。
“你伤害我名声,为何也不顾自己名声?!”
“对啊,我都陪你名声扫地了,王爷就别生气了!”沈书幼满脸委屈道。
夏铭珂:“……”
杀敌八百,自损一万五?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难怪回城那日,百姓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甚至还有同情!
他堂堂一国战神,竟因房中之事被他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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