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幽隔着眼前的白纱,露出一抹甜甜地笑,“嗯,谢谢大哥。之前跟我解毒的神医呢?我看她挺好的。”
“我在这呢,我现在来给你把脉。”沈书幼一步上前,把住了夏月幽的脉。
“啊,是女神医,失敬!”夏月幽脸上挂着温柔的歉意。
她没有听出来沈书幼的声音。
之前两人交往并不多,所以夏月幽对她的声音并没在意。
“无事,四公主,我待会还会为你施针,你的毒再服两日药就可痊愈,接下来我们就要换药方了,你感觉眼睛痛不痛?”
沈书幼语气柔和,神情专注,看起来很认真地在把脉。
“中毒?我中毒了吗?大哥,我怎么还会中毒?”夏月幽心底一梗,焦急问道。
自己只是掉下山,怎么还会中毒?
“是身边的丫鬟做了手脚,想让你醒不过来。”夏铭珂带着恨意。
夏月幽想起身边换了丫鬟,原先得力的丫鬟月儿已不见踪迹,心里已经明白七八分。
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大哥,那个草包只是推了我,但并未对我下毒,之前我与她并不相熟。”
因为并不相熟,所以她不会给她下毒,也没机会下毒。
沈书幼:“……”
听我说,谢谢你……
夏铭珂眼神沉了沉,看向在旁摆金针的沈书幼。
沈书幼大方回望他,一副“你神经病,又看我干嘛?”的表情。
……
约莫两刻钟后。
“四公主,你恢复得很好,如果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沈书幼利索收针,唇角笑意盈盈。
四公主病情好一分,她对她的歉意就少了一分。
“好,谢谢神医。”夏月幽脸上的放松地笑。
夏铭珂脸上挂上一丝淡淡地笑,皇妹今天精神气不错,她也说了病情在好转,应该就是真的。
“你来写药方吧。”沈书幼把金针放好,一脸自然地对夏铭珂说。
夏铭珂剜她一眼,以为她又要耍什么鬼点子,突然想起她不会写字,又乖乖走去书案,让人研墨备纸。
药方写完,夏铭珂一个手势,夏月幽的丫鬟上前。
沈书幼看夏铭珂想把药方给丫鬟,便慌忙制止。
“哎,哎,不对,这药方是给你的。四公主现在的药方可以再吃两日。”
“本王的?”
都没给自己号脉,就能开药方?
刚在心里夸她两句,她就想开染坊?
“是,我看王爷今日气运高,但火大易怒,我得调整一下药方了……”沈书幼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本王是等你等得火大,让你等两个时辰试试,看你会不会怒?”夏铭珂声音平淡。
“怒是会怒,但不会怒成你这样,这药没开错,是你泡药浴的方子,不是喝的。”沈书幼看着男人强压怒气的样子,心里笑开了花。
让他动不动凶自己,该!
夏铭珂: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反正他交代好了属下,他出了事,一定让她来陪葬!
……
沈书幼哼着小曲回到栖玉阁,她打算再去吃完饭再去睡个回笼觉。
走进院门,坐稳椅子,喝上茶水。
“王妃,您是不是认识玲珑阁的掌柜啊?”素云一脸偷笑的表情。
沈书幼看着她的表情,心里猜出个大概。
“我哪里认识玲珑阁的人,天宝阁的人我倒是认识。”沈书幼一脸温和的笑。
素云顿了顿,身子往沈书幼耳旁靠一靠,“听说井嬷嬷买了玲珑阁的衣服后,全身都起红点子了,连脸都花了!”
“那是她罪有应得,谁让她克扣你们的工钱!”沈书幼心情愉快。
玲珑阁的人她认识,但不是通过玲珑阁下的药。
在围着井嬷嬷绕圈时,她就往井嬷嬷脖颈处撒了过敏药粉,估摸着时间,现在是药粉发作了。
素云一副愤愤地表情,“该!听说以前,她还逼死过好几个小姑娘。”
沈书幼心里轻叹一声,果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她在栖玉阁歇息没多久,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妃,是不是您让玲珑阁给老奴下药的?”
井嬷嬷厉声问道,身上的锦衣早已破烂,还粘上许多灰尘,头发凌乱不堪。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手时不时在身上挠着。
今日早晨在玲珑阁买了衣裳后,出门时店里有几个小丫头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回来时身上就起满了脓包疹子,她怀疑这几个小丫头是别人指示来笑话自己的。
井嬷嬷在身体出现红疹后,立刻去了玲珑阁给自己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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