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鲜少给人治病的大夫,你别管了,等她彻底把你的眼睛治好,我再让你见见她。”
夏铭珂嘴角挂起一丝少有的温柔笑容。
他不想告诉皇妹,是那个嗜赌的草包恶女给她治眼睛。
他怕她闹脾气,不愿意让她医治。
在他心里,皇妹的眼睛比什么都重要。
等她的眼睛治好了,自然就知道是谁治了。
“好,到时候我真得好好赏赐她,还想把她举荐给皇祖母,看看皇祖母的头痛她能不能治。”
夏月幽白皙的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
……
栖玉阁里。
夜深沉,隐隐的听见院子里的几只鸟儿叫着。
“王妃,您看!”素云一脸紧张,从自己的衣袖里往外掏东西,“这是今日奴婢在集市,有个小丫头塞给奴婢的,但是奴婢不识字,您给奴婢看看这是什么?”
“书幼亲启……”沈书幼接过月牙色的信封,念了起来。
这是二哥的字迹。
她在二哥书房呆的那几日,认识的二哥的字迹,也认识了几十个古字。
“这是给我的信”,沈书幼脸上是明媚的笑,她知道二哥会想办法救她。
那日夏铭珂把沈宁远劈晕后,强行把她带离了沈家。
但是这么大动静,为什么爹娘没有出现,她觉得此事有蹊跷。
“展信佳,书幼……”沈书幼看到前三个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三个字竟然从古时就有了!
沈书幼看完信,眉眼舒展,露出迷人的笑容。
尽管信里有些字她不认识,但并不影响她对内容的理解。
信里,二哥告诉她,五日后就是梅妃娘娘的生日,让沈书幼想办法去皇宫里祝寿,自己在那日也会去皇宫,到时候去和皇上请罪,让皇上同意她和夏铭珂和离。
二哥不愧是京城的才子,这么快就想到了好法子。
“去拿火折子来,把信烧了。”沈书幼心里开心,止不住的嘴角上扬。
“是。”
没一会儿,素云就拿着火折子和火盆进屋。
看着信慢慢地烧成灰烬,她仿佛看到了重生的希望。
和离和离,她做梦都想和离。
……
素云小心地端起火盆,袖子往上缩时,露出了几道狰狞的伤口。
“这是怎么弄的?”沈书幼拉过素云的手臂,小心端详。
“没,没怎么,王妃。”
素云眼神躲闪,一脸惊恐,身子不住的往后退,手还不停把袖子往下扯,试图遮掩手臂上的伤口。
“你别动,让我看看。”沈书幼语气严厉,一种慑人的威严。
素云颤颤巍巍地伸出满是鞭痕的手臂。
一条条红色的鞭痕如蟒蛇一样,缠绕在素云稚嫩的手臂上,触目惊心。
“谁打的?为什么打你?”沈书幼怒目圆睁,语气中满是心疼。
“是,是奴婢不小心摔的……”
“摔能摔成这样?素云,你说实话,谁打了你?”
“奴婢不敢说。”
“你是我的丫鬟,打了你,就是打了我的脸,我看看谁敢打你?”沈书幼语气坚定,带着无穷的力量。
沈书幼还记得她刚来大周时,素云哭着求嬷嬷们放过她,整个府里,也就这个丫鬟对自己是忠心的,她要护她周全。
夏铭珂现在不敢动她,整个王府都不敢动她,因为她还得继续给他和他妹妹治病。
五日后去了皇宫,她会和二哥请求皇上和离。
她不相信,皇帝还能让他的好大儿喜当爹。
素云抬起眼眸,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是井嬷嬷打了奴婢。”
“她为什么打你?”沈书幼凤眸微眯,充满危险的气息。
“因为,井嬷嬷说,是我没有看好王妃,才让王妃出去做出伤害王爷的事。”
沈书幼:“那是我的事,岂是你能拦住的?”
沈书幼觉得好笑。
“你去给我把井嬷嬷叫来。”沈书幼想了想,沉声道。
“奴婢不敢……”
沈书幼看素云畏畏缩缩的样子,想必已经被井嬷嬷欺负多回了,怒火更加往上涌。
“你去让府里其他人,去喊她来,就说本王妃现在有天大的好事现在要告诉她。”
之前原身好赌,确实没了本钱,就会去井嬷嬷的屋里转悠点银两出来。
但这些银两都是从其他丫鬟仆人的月银里克扣出来的。
否则以她的月银,想买那些衣裳首饰,都不知得攒到猴年马月。
“是。”素云出了门。
没一会儿,她又进来了,沈书幼让她去后门待着,以免待会见到井嬷嬷,又吓得浑身打颤。
……
没一会儿,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锦衣嬷嬷走进了栖玉阁。
看来井嬷嬷确实过得不错,一个奴仆竟然能穿锦衣。
沈书幼看着一身锦衣的井嬷嬷,发出一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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