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绵柔可爱模样,我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绵柔,还有一事要差遣于你。」
「但听小姐吩咐。」
「听说,百花楼头牌阮媚娘甚是漂亮,但大字不识,明日午后,你把这封密函送她,并送上这些金银细软,告知她亥时将密函送给……」
绵柔退去以后,我便召见了杜桓之。
此时的杜桓之见我已经是怕极了,趴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杜桓之,绵柔待你太好了,你定不能辜负她。」我率先开口。
「是!」
「总是绵柔心软,想你能鲤鱼跃龙门。刚刚绵柔求了我,免除了杂役,还让你参加科举。」
旋即,我揭开桌上用帕子盖着的案几,赫然是一锭锭闪闪发光的金元宝。趴在地上的杜桓之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金子,眼睛都看直了。
「看在绵柔的面子上,这些赏你的。拿了这五十两黄金,就去参加科举。如若能某得一官半职,回来我给你们亲自说媒。」
在千恩万谢下,我终于打发了杜桓之。
上一世,我亲自给了他写了科举答案的密函,送了他金子。求着他回来娶我。
没想到,他转眼就去了百花楼,和那阮媚娘厮混在一起。杜桓之是喝醉了酒,差点掉下楼去。阮媚娘扶了他一把,竟被他说成是救命之恩。可笑至极。
如今,我让阮媚娘送他密函,也赐给他金子,凑一对儿生死鸳鸯,也算是首尾呼应,相得益彰了。
15.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杜桓之得了自由,长啸而去。真以为自己是李太白,陈府亏待了他,怀才不遇了。
果不出所料,这斯竟然不顾绵柔恩情,径直去了百花楼。
百花楼的姑娘漂亮,个个儿出挑,那阮媚娘不愧是花魁,身姿细软,皮肤白皙。听闻不见百两白银,阮媚娘不出待客。
丝竹声起,歌姬水袖翩然,春色满楼。端端阮媚娘今日竟赏识了杜桓之,非要与之饮酒作乐。
听闻当夜,阮媚娘还救下了酒后差点坠楼的杜桓之。可谓结下了孽缘。
酒过三巡,杜桓之竟然许诺将娶阮媚娘为妻,铮铮誓言,宾客皆知。
事后,两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双双沐浴,行了周公之礼……
「禀告尚书大人,臣女陈大将军府上丫鬟绵柔,要检举考生杜桓之科举舞弊,请大人明察!」
尚书府上,绵柔长跪不起。我只在一旁冷冷看着,嘴角已经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危险弧度。
「胡闹,本朝科举森严,岂容你一介女流信口雌黄!」
这本是尚书府着手之事,却被他人告发,这老头儿着实丢了面子。
只是这老头儿迂腐至极,说话难听,我扶椅而起,立于堂内中央:「一介女流?尚书大人昏了头吧。当今圣上也是女子,尚书大人是否辱没圣上?」
「尚书大人,杜桓之亲口告知绵柔。绵柔怎敢诬告。臣女愿为绵柔作保,绵柔绝不是轻浮聒噪之人。」
「这……有陈大小姐作保自是稳妥,但……」
「尚书大人命人查查便知,若是不妥,臣女亲自携了绵柔负荆请罪。」
「微臣可受不起,哎……来人啊,去考场查查这杜桓之,可搜仔细了。」
16.
「禀尚书大人,不出陈大小姐所料,那杜桓之果然舞弊。虽没在考场上搜出什么,只在其留在客栈里的包袱中发现了东西。现人在刑部看押。」
「无妨,只是包袱中有些文章,可能正好切题,想来陈小姐多虑了。」
「尚书大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