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眼角一行泪也随之落下。美女落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见者伤心。
别人可能会吃这一套,魏川凛可不吃。
“我爱谁关你屁事儿!?你这眼泪不会也是眼药水吧?”
钟黛西演哭戏哭不出来就是滴的眼药水,被网友诟病多年,也是她的黑料。
“魏川凛,你!”她瞪着魏川凛。
电梯门打开,两名保安上来,他对保安说道:“把她弄走!”
两名身强力壮的保安架着钟黛西往电梯走。
“魏川你他妈就是一个大傻逼!我那么爱你,你竟然要去睡傻子!”钟黛西变得歇斯底里,厉声尖叫。
“老娘是大明星有颜有钱有脑子,我哪里比不上她了?你为什么要找个傻子?你这是在折辱我!你真是让我恶心死了!”
她声泪俱下控诉着。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你怎么就能喜欢上别人了?你就是个大渣男负心汉!你们这种富二代都是靠不住的死渣男!”
魏川凛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怪自己恋爱不谨慎、识人不清,花钱捧了一个精神病白眼狼。
分手后,媒体在她面前提及他,她在镜头前,总是大言不惭:“我能有今天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跟任何男人没有关系。”
离开了镜头,她私底下又经常给他发信息、打电话,话里话外想要复合。
魏川凛没有自虐倾向,死活不同意复合。
她说,看不起他、谩骂他都是为了他好。
她说,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她每天骂他、羞辱他的成果。
听到她的狡辩和PUA,更不可能复合了。美人多的是,他不是非她不可。
然而,每次他有新恋情,她立马就杀过来,像这次一样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她的经纪人每次都说钟黛西心里很爱他,可是他真的感受不到。恋爱时没感受到,分手了也没有感受到。
爱着一个自己看不上瞧不惯的人,难道不是一种病吗?
钟黛西说,打是亲,骂是爱。
他的经纪人说,她爱而不自知。
魏川凛说,放你爹的狗屁!老子是有钱,而不是有病!
他收回过往的思绪,抬手看了腕表,已经快七点了。
这个时间点了,也不知道那小孩儿会不会自己叫饭吃。
德荣集团离酒店很近,步行十分钟就到了。
他给她订了总统套房,从客厅到次卧、书房、主卧室,都是一扇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就是海州市的地标建筑。
霓虹灯的光线洒进来,房间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他环视了一圈,又去主卧和次卧看了,都没找到人。
他心里一咯噔,这小孩儿不会饿急了,自己跑出去了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让他心里难以安定,仔仔细细在套房里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他心里愈发慌乱不安,她要是离开了酒店,多半会走丢。
他侧头看了看落地窗外,现在天色已经很深了。她身上没有钱,也没有手机,
幸好这是市中心,处处遍布着摄像头。
他一刻都没有耽搁,立即下楼找到酒店经理,查看监控录像。
诡异的是,监控里显示她进了房间就没有出来过。
魏川凛蹙了蹙眉头,折返回房间,再一次搜寻,看到躺在主卧大床上的人,心底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房间里铺着地毯,吞掉了走路的脚步声。他长身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她蜷缩成一只虾弓在被子上,小脸通红,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时不时哀叹出一声短短的呻吟,似乎睡得很痛苦。
魏川凛弯下腰,昨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她额头有一小块淤青。
大手在她额头上贴了贴,掌心传来一阵滚烫。
她睡得不熟,他温热的大掌一贴上来,她就醒了,双眼无神地耷拉着。
“哪里难受?”魏川凛温声道。
“好热。”她的小嘴巴通红通红的,小声嘟囔着。
“还有呢?”
“这里。”她指了指腿心,“好疼。”
因为疼痛,她现在也顾不得尴尬了。
他怔了怔,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在床榻上的画面,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我看看,可以吗?”他柔声询问道。
丁盼弟很是难为情,抿着唇没说话,双腿缓缓收拢,“这里不可以随便给别人看。”
“你说得很对,确实不可以随便给别人看。”
一个连避孕药都不知道的小女孩,确实该给她树立性教育。
“可我昨晚已经看过了,我和她已经深度交流过了,我认识她,可以给我看吗?”
丁盼弟抿着唇,沉默着,似乎在思考。
他没有急于向她要答案,打电话跟前台要了水银体温计和退烧贴。
前台很快把体温计送上来了,他用酒精消毒湿巾擦拭了两遍,抬手甩了甩,确定温度落到低点,把温度计塞进她腋下。
“夹着,别掉下来了。”
他转身去洗手间拿了两条干毛巾,用凉水打湿,一条敷在她的额头,一条帮她擦拭手臂降温。
他小时候发烧,他妈妈也是这么照顾他。他不擅长照顾人,但会有样学样。
她眼神淡淡凝着他,他眼睫低垂,睫毛长而浓像扇子,鼻尖高而挺如山峰,他嗓音温润似温泉,缓缓漫过她的心田。
从小到大,她受过不少的伤,发过烧、长过疮、断过手、长疹子、跌破膝、烫伤腿,也断手那次得到了及时的医治。
那时的爸爸妈妈带她去山里看一位老中医,一路上都在骂她。
到了老中医家还在骂,老中医说“享了她的福,嘴下积点德”,爸妈这才闭了嘴。
他是第一个在她生病难受时,对她这么好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魏川凛之所以这么温柔,完全是出于愧疚。
昨晚兴头正浓时,他确实有些失控和疯狂。
现在回想当时,两人一大一小,尺寸不适配,他得到了极致享受,但她应该非常难受
本着“谁破坏,谁治理”的原则,他哪能视而不见?
“想好了吗?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他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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