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努力变成徒劳,最终回到原点,再次被关进这栋空旷的房子。
为了防止我逃跑,周柏御请了专人设计门锁,除了他,没人能打开。
我现在出去的唯一突破口,只有他。
看着他呆呆的模样,我忍不住问了句话。
“什么时候放我自由?”
周柏御缓慢眨眼,微光星星点点落在瞳仁,平添了丝平时没有的纯真与傻气。
“结婚后。”
他微微低下头颅,茂密的黑发映入眼帘。
“结婚后我们一起去西姆斯教堂,那里离天堂最近,神能听到我们的誓言。”
“教父为我们洗礼,花童为我们吟唱,玫瑰插满大地,云朵播撒幸福,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看,我一个字也没忘。”
周柏御渐渐靠近,用脸蹭了蹭我的掌心,眼里波光盈盈。
每个字都尾音缱绻,像对爱人的深情告白。
不过这终究只会是他的黄粱一梦。
“你认错人了。”
我别过脸,不想看他。
昨天他还是另一番说辞。
“别想逃,我对你知根知底,你是最适合结婚的人选,有了已婚这层身份,那些合作伙伴会更信任我。”
看吧,什么深情诺言?什么刻骨爱情?
都是经不起任何挫折的狗屁!
清醒的时候眼里满是利益与计较,喝醉了就像云游诗人般吟诵爱情。
“教父为我们洗礼,花童为我们吟唱,玫瑰插满大地,云朵播撒幸福,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是他向蔚兰求婚时蔚兰哭着说的话。
那天蔚兰没有戴周柏御准备的戒指。
她把无名指上的双环戒取下。
戒指一分为二,被蔚兰颤抖着戴在周柏御手上。
染上时间痕迹的戒指衬得周柏御手指更加修长白皙。
他和蔚兰十指相扣,在众人欢呼中相拥。
我站在最前面,举着相机为他们拍照。
这张定格美好的照片被蔚兰摆在桌面,每天都能看到。
我经常打趣她:”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要坐小孩那桌。”
蔚兰听到后每次都喜笑颜开,坦然回答。
“毕业后就结婚,到时候你要做我的伴娘。”
不用她说,我都知道伴娘位置是我的。
一晃四年过去,蔚兰和周柏御即将步入婚礼殿堂。
可是那场意外,让一切变得惋惜。
蔚兰离开,周柏御短暂消沉后,马不停蹄转变目标。
他把视线投向我,强势把我圈在身边。
他说我会是婚礼的女主角,婚礼后就去度蜜月。
他完全忘记一周前对另一个人也说过这句话。
一周前,我和蔚兰还在一起核对名单。
请柬由蔚兰亲笔提写,我帮她一张张装进鎏金信封。
她说婚礼后要和我一起去瑞士旅游,一起坐在西庸城堡外的长椅,看余晖洒满日内瓦湖。
周柏御听到蔚兰的话,吃醋地问”你和她一起,那我们的蜜月呢?”
那副模样和现在天差地别,就一周,他已经完全忘记谁是自己的爱人。
周柏御现在像没事人一样照常生活,我反而成了走不出的人。
我愤怒地质问,指甲划破他的脸,血迹从眉梢渗出。
周柏御抓住我,用绳子捆起。
任凭我手腕被束得青紫,指尖发麻。
他自始至终高高在上,睥睨我。
“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他拿出一瓶药,捏住我的下颚,就着水粗暴灌进。
我被药和水呛得喉咙生疼,猛地咳嗽,像是要把心肺咳出。
周柏御慢条斯理抬手,指尖擦去我嘴角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