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去世后一周,她的未婚夫要继续举行婚礼,新娘是做为伴娘的我。
为了防止我逃跑,周柏御在屋里安了监控,只要我出现在大门附近,摄像头会跟着转头。
他没收手机,剪断网线。
我唯一的消遣只有偌大房子里的电视和书墙。
他很忙,有接不完的电话,处理不尽的公务。
会忘了吃饭,忘了睡觉。
但不会忘记每天临走前锁门,不会忘记强迫我喝奇怪的中药。
“我不喝!”
这是我打碎的第十个碗,碎片划破指尖。
“喝了药,身体才会好。”
“我又没病!”
周柏御没有理会我的张牙舞爪,转身又到厨房盛了一碗。
“洒了锅里还有。”
1
“烦死了,我喝!”
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碗,我仰头”咕咕”灌下。
褐色的药汁一滴不剩,碗底残留些许药渣。
“药喝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耐烦地甩手,一眼也不想多看他。
早上八点,周柏御该去上班。
他是”兰柏”的创始人,”兰”是我的闺蜜蔚兰,”柏”自然是周柏御。
公司如今在起步阶段,每天都有大事小事等着他处理。
我希望他能每天忙到脚不沾地,住在公司。
但他总是准时下班,检查我还在不在家。
“我会早点回来,你要按时吃饭……。”
“知道。”
经过这些天相处,我学乖了。
如果周柏御走之前说话,我不回应。
他就会一直站在我面前,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为了少见他,一说完,我用力关上卧室门。
门外脚步声远去。
旋即,汽车启动声响起。
我趴在窗台,看着车疾驰而去。
“终于走了。”
这栋房子里的玻璃、瓷器都被换过一遍。
第一天住进这里,我堪比人形破坏器。
无论什么东西,我都想砸碎、摧毁。
我要让周柏御知道,把我强留在身边是错误的决定。
可无论我怎么折腾,怎么发脾气。
周柏御都不会生气,他只会在一旁安静站着。
看我把花瓶砸得粉碎,任我把西装剪得残缺。
等我累了,坐在沙发气喘吁吁。
他会拨通电话,叫来家政阿姨打扫屋子。
等房里只剩我们两人,他就强势地把我抱在怀里,轻柔地将创可贴贴在我手上。
在他面前,我像一个疯子。
2
这一周我完全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外界讯息无法进来,我也无法出去。
我每天都问什么时候放我出去,他总是选择沉默,避而不谈这个话题。
直到昨夜,为了拿下合同,周柏御少有地喝了酒。
他摇摇晃晃回到家,浑身散发浓烈的酒气。
“我爱你。”
他把我双手钳住,压在沙发上。
“放开我!”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抽出一只手猛地甩向他脸颊。
周柏御被我一巴掌扇得右脸发肿。
清脆响亮的巴掌让他清醒了不少。
然而酒劲太大,他仍一脸呆滞,发懵坐在沙发上。
看他神志不清,我试探地开口。
“门锁密码多少?”
“不……不告诉你。”
嘁,喝醉都不说,嘴真紧。
我又踹了他一脚,捏着鼻子打算回卧室,手腕却突然被抓住。
“不要离开我。”
周柏御嗓音沙哑,眼神迷蒙。
喝醉的他力气格外大,仅仅几秒,手腕开始隐隐作痛。
这次我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这只手。
曾经我无数次逃跑,周柏御无数次把我带回。
每次在街边找到我,他眉头都蹙在一起,表情沉的吓人。
我向路人求救,可周柏御几句话就让他们转变阵营。
路人眼里染上同情,不是对我,而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