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因为我知道，你是好妖。”

秦枫顿了片刻开口。

“人有好人，妖有好妖，你一定是好妖。”

忽然一道声音在脑中响起，沐颜头疼又犯了。

脑中捕捉的残存画面，好似与眼前之人重叠了起来。

沐颜疼的面色发白。

秦枫见状满是担心，刚伸出手想要安抚。

却被沐颜一把打开，“别碰我！”

秦枫瞬间怔在原地。

许久之后，沐颜头疼逐渐减轻。

脑中画面悉数退去，她看向秦枫的眼神又恢复成了陌生。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秦枫轻声开口。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怕她想起来，怕她再也不愿见他。

转眼过去数月。

随着和秦枫相处的时间越长，沐颜脑海中一些画面愈发清晰。

但断断续续的片段，怎么也拼凑不完整。

沐颜心情愈发烦闷。

她找上菩提子说出心中所想。

菩提子眸中情绪一闪而逝，而后摸摸沐颜的头道。

“那些都是你历劫发生的事，不用多想。”

待沐颜离开之后，他将秦枫唤来。

“待了这么些时日，你早该离开了。”

秦枫良久不语。

他跪下求菩提子让他再多待些时日。

“何苦执着？”

菩提子问道。

“我欠她的。”

秦枫开口，眸中满是痛苦。

如今他也算道门弟子，留在这里也理所应当。

“不如你彻底归于我门下，待成仙那日，也能忘却凡尘。”

菩提子斟酌之后开口。

秦风摇头。

““我不想忘记她。”

菩提子劝解未果，索性由他而去。

他本就不愿干涉世间缘法，万般皆有定数，兜兜转转总会回到正轨，强求不得。

这日沐颜如往常一般前去看望赤丹。

“师兄，我又来看你了。”

“嗯。”

一道极其轻微的声音响起。

沐颜怔在原地，良久后惊呼出声，“师兄你说话了对不对？”

只是等了许久，却未等到任何声音传来。

沐颜不死心继续出声。

“师兄你要是能听到的话，就摇一下。”

只见一片丹参无风自动。

沐颜激动的眼泪掉了下来。

“你等着，我这就去把师父叫过来。”

她匆匆离开，将菩提子叫了过来。

“师父，师兄他刚才回应我了，你看看他是不是伤好了？”

菩提子查探之后，发觉赤丹伤势确实大好。

这都得益于岛上浓郁的灵气。

“过段时日，或许他就能化作人形了。”

听到这话的秦枫却怔在了原地。

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赤丹都知道。

若赤丹当真醒来......

秦枫眸中满是愧疚和不安。

夜晚之后。

他独自一人来到丹参这里，想求得赤丹原谅。

只是除了风声鸟鸣，却并未有任何声音响起。

秦枫就这么坐了一夜。

次日沐颜来的时候，就见秦枫坐在那里。

她诧异出声，“你来看师兄了？”

秦枫点头，到底没能说出赤丹因他而死的话。

他看着沐颜。

明明她就在眼前，他却像是怎么也触碰不到一样。

是不是曾经的她，也是如此。

他好似终于明白了，她曾经受过的那些委屈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