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颜刚想说实话。

只是想起秦风的态度，终究还是搪塞了过去。

次日她还未醒，就被人从床上拽了下去。

“昨晚你到底去了哪儿！”

秦枫怒声道，眸中燃起的怒火几乎要把沐颜燃烧殆尽。

沐颜一惊，“怎么了？”

下一刻，她被秦枫拖到了老夫人院中。

只见老夫人似是被吓到了一般，神志不清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呢喃道：“妖怪，有妖怪，别杀我......”

“就因为娘昨日为难于你，你就这样对她！”

秦枫眸中猩红一片。

“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只有你是妖！”

诸多解释，都被他这一句话生生堵在了喉头。

沐颜只觉气血上涌，咳出一口血来。

“你不信我？”

“你要我如何信你！”秦枫满目冷意。

沐颜浑身冰冷，良久之后无力出声，“我没有害人，我会自证清白。”

她拼上本源将老夫人救醒。

在听到老夫人断断续续说出“蛇妖”之后，凄惨出声。

“你信了吗？”

话音刚落，沐颜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颜儿。”

秦枫慌乱出声，她从未在他面前如此虚弱过，好像下一刻就会死去。

他抱起沐颜冲进府医院中。

府医诊治之后，开口道。

“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亏损严重，好生调养即可。”

秦枫方才卸下一口气。

却忘了沐颜是妖，本就不该以常人而论。

守了一日，见沐颜转醒，秦枫抱住她道：“是本侯心急错怪你了，你不要生本侯的气，本侯以后都会信你的。”

风吹雪落。

沐颜一颗心愈发枯寂。

她静默不语，只是怔怔看着窗外景色。

就在这时，伺候苏颖的丫鬟跑了进来。

“侯爷不好了，苏夫人腹痛难忍，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让你们照顾好她！”秦枫又气又急，连忙起身，不再管沐颜。

在他心中，沐颜是妖，不会有事的。

“侯爷。”

沐颜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苏颖就是那个蛇妖。”

“够了，本侯不想再听你说这些！”秦枫甩开沐颜的手，怒气冲冲离开。

沐颜笑的苍凉。

不是说好了会信她吗？

......

侯府冬日愈发严寒。

不知何时，沐颜发觉自己愈发畏冷。

不仅时常感觉浑身冰冷，日里夜间也都会咳血，消耗的本源再没恢复过来。

好在如今反噬次数减少，她还能撑着。

只是那日之后，秦枫再没来过。

偶尔从下人口中听闻，他对苏颖极好。

沐颜心中酸涩。

她本以为自己早已放下，不想仍旧一击即溃。

索性关起房门，当作什么都不知。

是夜。

苏颖再次找来。

“瞧瞧你现在过的，等你死了，我照样能从他身上将你的修为拿走，你又是何苦呢？”

沐颜充耳未闻。

若她真的大限将至，也绝不会让苏颖害他。

“这样，我只拿走一半修为，就将他还给你如何？”苏颖试探着开口。

只要一半，她就能渡劫成功，到时还会怕沐颜不成？

“你只管试试！”

沐颜冷声开口，周身妖力暴涨。

苏颖被震退数步，只得怨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