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霁适时地拍马屁:“母亲英明。”
楚夫人再次瞪她:“少给我灌迷魂汤。这件事你也有错。知道他们有问题,就该回来跟我说,由我出面替你解决。你竟然当街打人,还被那么多人看到!退了这门亲事,以后谁还敢娶你?!”
叶雪霁心道,没人娶更好,她还不想嫁呢。
不过看着自家母上大人的脸色,这话她没敢说,怕把自家母上大人气出个好歹。
“对了。你现在身边没有大丫鬟伺候,要不要我给你拨两个丫鬟过去?”
楚夫人想起什么,问道。
叶雪霁摇头:“我身边伺候的人够用了,不用再给我拨人。”
楚夫人看她有主见,点点头,不再多说。
再说钟栋梁,被人抬回家后,钟母一看他的样子,心疼的差点厥过去。
知道他是被叶雪霁打的后,气的破口大骂:“我就知道这样粗鄙武将的人家,教不出来什么好苗子,果然以前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都是装的!她还没过门呢,就敢打自己的未婚夫,以后还了得?!给我备车,我倒要去国公府问问楚夫人,她是怎么教导的自家姑娘!”
说着,就要往外走。
“站住!”钟父喝止住她,“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还嫌不够乱吗?!”
钟母一脸错愕的看着他:“梁儿被人打成这样,我去要个说法不应该吗?你到底有没有心?这可是咱们儿子!”
钟欣欣在旁边哭哭啼啼的帮腔:“就是。就算他们是国公府,也不能不讲道理。她叶雪霁还没过门呢,就这样拈酸吃醋的,只因为大哥和表姐说了几句话,就对大哥大打出手,日后等她过了门,还能有大哥的好?这样善妒恶毒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大哥,依我看,这门亲事就该退掉!”
钟母听前面的话,还频频点头,觉得自家女儿说的有道理。
听到退婚,立刻激灵一下,训斥道:“胡说什么!”
虽然她不喜欢叶雪霁,可她稀罕齐国公府这门姻亲。
钟父斥责钟欣欣:“你大哥的亲事,轮得到你一个当妹妹的说三道四?现在你大哥被人打了,你不说分忧,还在这裹乱,都是你母亲纵的你!”
又训斥钟母:“好好的女儿,看看让你教成了什么样子?一点礼数不懂!从前如何,我不管你,以后必须让她把规矩学起来。”
他现在可是正四品的俭都御史,不是从前那个人言低微的员外郎。府中子女的教养,自然要配上他现在的官位。
不能让别人说他不会教导孩子,当做朝堂上攻讦他的理由。
钟母心里不服气,看钟父动了怒,也不敢再说什么。
盯着躺在床上昏睡的钟栋梁,心疼的直掉眼泪:“幸亏我儿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否则,就算是豁出命去,我也得让那贱人好看!”
钟父知道她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当真。
看她不闹腾了,这才瞅向钟欣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好好说说。不要说是叶雪霁先找茬,她什么性子我清楚,我要听实话!”
说来也是糟心。
他下了朝,正在书房内跟几个门客品诗论赋,就听到消息,说长子被人打了。
过来,就看到长子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仁心堂的大夫正给他诊治。
等送走大夫,还没等他细问,钟母就闹腾起来。
所以,到现在为止,他只知道长子被叶雪霁打了,具体为什么打的,不清楚。
……
钟欣欣瞟一眼钟父黑沉沉的脸色,心里忍不住颤抖一下。
她从来没见父亲这么生气过。
心知今天的事情瞒不过去,捂着脸哭道:“谁知道叶雪霁发了什么疯。我不过关心了她一句,她就疯了似的打了我一顿。你看看我这脸,都是让她打的。还有我后背,骨头都差点让她打断……”
她也带着伤呢。
怎么所有人都围着大哥转,就没人关心她一句?
父亲和母亲竟然还训她!
看着钟欣欣红肿的脸颊,钟父怎么可能不心疼。
但比起女儿受的伤,他更关心自己的前途。
他只见过叶雪霁几面,印象中,这个未来长媳是性子极其温柔和善的人。
能气的她不顾形象,当街痛打未婚夫,定然是这孽子和逆女做了什么令她震怒的事,且事情还不小。
要是叶雪霁在齐国公耳边说点什么,齐国公要为自己这孙女出气……
这样一想,钟父刚软下来的心肠,立刻又硬了:“那你跟我说说,她为什么打你?”
“我都说了,是因为我关心了她一句……”
钟欣欣还想嘴硬,看钟父正狠狠地盯着她,声音虚下来:“……我,我也没说什么别的,就是关心了她一句闺房被雷劈的事……”
钟父的眉毛顿时立起来。
这特么的是关心吗?
这分明是嘲讽!
换做是他,他也想动手打人。
原以为这句话就够过分了,等听到钟欣欣当众质疑齐国公府的教养时,他恨不得把这死丫头打死算了。
他攀上齐国公府容易么?
当初知道齐国公府想要下嫁女儿,他就开始四处走动关系,废了老大的劲儿,才入了齐国公的眼;又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齐国公世子和楚夫人同意将女儿下嫁。
结果,自家这蠢货女儿,不说上赶着交好对方,还一个劲儿的得罪!
钟父狠狠地吸了两口气,看一眼躺在床上的钟栋梁,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忍下火气继续听。
等听钟欣欣说完,钟父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一脚踹了过去:“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惹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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