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叛徒杀了老大,害得我们北帮落到了这种地步。”
西装老大站在高处,面目悲痛:“今天他终于被我们抓到了,为老大报仇,把这个畜牲千刀万剐,每人都有份。”
整个广场的人几乎每个都上前来,他们手握着匕首或砍刀,没人都在流浪汉身上划过一刀,但又刀刀不住要害。
每当流浪汉晕厥过去,总有人拿来一桶水将他浇醒。
有水溅到了我的嘴里,那是盐水。
流浪汉身上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烂肉,可他依旧没有求饶。
千刀万剐,这种古时候的极刑,却被这群人随意又平常的用在了一个流浪汉身上。
没见过的这种场景的人可能永远不会理解。
一个活生生的,昨天晚上还帮了你的人,前一秒还站在那里跟你讲话,后一秒就变成了一堆烂肉。
国内永远永远不会出现的事情,我以为其他地方也不会有。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受的生命的脆弱。
我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活下去。、
我不想变成那一堆烂肉。
流浪汉被人收拾进了行李箱,把他拉走了。
我想起了晚上在山上见过的行李箱,我现在如此的庆幸我当时没有打开它们。
他们复仇的心思全都系在流浪汉身上,直到他被推走,我才被押送着到了他们的老大近前。
“你和沈难什么关系?”
沈难,中国人的名字,流浪汉是个中国人?
我颤颤巍巍的回到:“没什么关系,只是偶然遇到了而已。”
沈难救了我,但他现在却被这群人残忍的杀了。
而我想在只是渴望活下去。
活着,才能有更多的可能。
“没有什么关系?给我一个让你活着的理由?”
“还是说你也去后山陪陪沈难吧?”
西装老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我急的满头大汗,却始终想不出来我应该回答点什么。
我忽然想到曾经在网上看过的新闻。
“我是熊猫血,把我留着吧,我的血可以救很多人。”
09
我被当做活血库养在小房间很久。
这里见不到太阳,我只能根据每日他们送饭的次数来判断到底过了多少时间。
第一个月我还能算的清楚,后来过了几日似乎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他们经经常来抽我的血,我甚至因过量的失血不知昏厥的多少次。
这样的日子没有什么盼头,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我才能脱离这片黑暗。
这期间我甚至忘记了我在这最初的目的。
我甚至忘记了我本该将死。
每日伴着我我不过是黑暗中最深最重的绝望。
我没想带来我在佤邦第一抹光的是一场买卖。
我被北帮卖给了瓦帮。
这是佤邦的第一帮派,同时也是佤邦的第一势力。
我被送往了一个私人诊所。
在黑帮众的监视下一名医生为我抽血化验。
“我们老大也是熊猫血,养着你是为了我们老大,但为了老大的安全,我们还是得检测一下你的血里是不是有其他的东西。”
“我们得知道你的血到底是毒药还是救人的解药。”
我的血里有hiv病毒,也就是俗称的艾滋病。
这也是我不顾一切来到缅北的理由。
我一个将死之人对明天并不抱有什么幻想。
我不怕死,但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死。
抽血过后我被送往了个干净整洁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