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小诗,该去二大爷的故居了。”
李丹在前面领路,我突然意识到李丹的异常。
秦小东与我们一同下火车,我们却比秦小东早到四个小时。
李丹和我都离家多年,而这一路回家她轻车熟路,甚至不假思索就能找到去二大爷家的方向。
唯一的解释,她回来过,像特意踩过点。
我身体僵硬停下脚步,秦小东鬼一样飘到我眼前,我几乎魂飞魄散。
正当我要破口大骂,秦小东在我手心塞了一张纸,我闭上了嘴。
我打开纸条一看。
“姐姐,不要跟李丹走,顺着右手边山路下山,我的摩托车在山脚下。”
这趟回老碾村一定是个阴谋,我为什么要回来?
我收到一个莫名的包裹,看了变态惊悚的剥皮视频,李丹提醒我人皮唐卡。
我恍然大悟,是李丹引我回来的。
不对!
我再次摊开手心的纸条,我的身体紧张地像拉满的弓箭。
纸条上这个字迹,我太熟悉了。
与前几天收到的无名包裹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换言之,秦小东给我寄的包裹,秦小东就是剥皮凶手。
我大气不敢喘一口跟在秦小东身后放慢脚步,捏着手机准备报警。
当我看到手机信号格为零时,我感觉死亡在向我逼近。
我大喊一声。
“丹丹!丹丹!”
李丹转身向我奔来,怒视一眼秦小东,牵着我的手。
“你对小诗做了什么?”
我压低声音凑近李丹耳边。
“秦小东给我寄的包裹,他就是变态狂魔剥皮者!”
“我手机没有信号报不了警,你呢?”
李丹拿手机一看,信号格同样为零,我俩绝望得看对方一眼。
李丹紧捏我的手腕,微微颤抖着身子给我耳语。
“他背包里有镰刀,我们敌不过。”
“先假装没有识破他,到二大爷家再想办法击晕他逃走。”
二大爷没结过婚,也没有孩子,房子一直空了十多年。
二大爷房子后面的土坑茅厕映入眼帘,一段不堪的记忆复苏。
发自骨子里的恐惧与反胃同时涌上心头。
秦小东是剥皮者,李丹施计诱骗我回老碾村。
两人都在演戏,他们可能是一伙的,也可能是敌对关系。
但两人我都不能信,我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
二大爷的故居是老式瓦房,院子早已长满了青苔,秦小东一脚踹开生锈的门
锁。
窗台旁的锄头锈了,目测镶锄头的棍子还很结实。
我眼神示意李丹,以眨眼为暗号,三,二,一。
李丹抄起锄头,一棍击在秦小东脖颈上。
秦小东的背包没有拉紧,里面掉出来的东西令我瞠目结舌。
一张色彩明亮的卡片,描绘出神圣的佛世界。
唐卡?
原来他夸奖我皮肤好,白到发光,垂涎的不是我的美色,是我这张皮。
秦小东闷晕的同时,我和李丹冲进屋子,捡起屋子里的棍棍棒棒及破旧的家具,死死抵上门。
我咬紧牙关,看着不停晃动的门。
门太破旧,恐怕坚持不了太久。
“姐姐快开门,你怎么就不肯走?”
冷汗在背心流淌,我装不下去了,只有撕破脸。
“你……变态剥皮杀人凶手,萍萍好歹是你的表姐,你竟下得了毒手?”
秦小东的语气变得十足严肃。
“姐姐,我在保护你,真正要害你的人,是李丹。”
我的头机械得转向李丹,她死死握住我的手腕。
我,李丹和萍萍是喝过血酒一起长大的姐妹。
她胆子小,却很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