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婚吧!”刘静静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我拿着手机胡乱的翻着,看也没看她,淡淡的说:“你想清楚了吗?”
刘静静苦笑一下,随即狰狞的说:“无所谓了,我只想离开你这个恶魔,你不是人,你是全天下最大的畜生。我只不过犯了一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还不是因为你不行吗?银样镴枪头,最没出息的就是你这样的废物……”
“我答应你!”
不等刘静静继续,我打断了她的话。
“孩子归谁?”
这是我给她最后的机会。
如果她现在对我说明孩子的真实身份,我想我会原谅她的。
人啊,总会存有侥幸心理。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侥幸的事。
“我只要孩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刘静静错过了最后一次赎罪的机会。
“孩子可以给你,但你告诉我你怎么养活他?你有存款吗?有房子吗?能回娘家吗?”
我一连串提问,让刘静静脸如白纸,绝望的蹲在了地上。
是啊,她现在是她们全家的耻辱,再也回不去生她养她的那个家了。
她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离开我,她只有流落街头的份。
现实像一把利剑,刺的她体无完肤。
我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想不想给孩子起个名字。
我破天荒的主动对刘静静说起了话。
刘静静脸上又出现了藏不住的欣喜,可转瞬间她又有些害怕,怯怯的看着我。
她害怕,这又是我折磨她的手段。
这一次,她总算猜对了。
我翻着手机,心不在焉的说,叫张友胜好不好。
她没敢回话。
我又说,叫张红军好不好。
她怯怯的凑到我跟前,低声说好。
我没理她,继续问,叫张栋梁好不好。
她的脸上渐渐的有了色彩,仔细的判断我是不是准备折磨她。
我接着问,叫张建仁好不好。
她凑到我身边,看我正一个一个的翻着,欣喜的摇摇头,讨好的说,不行,听起来好像是张贱人。
我扭头看着她,冷冷的说,不是挺好吗,符合他的身份。
刘静静立马缩了回去,不敢再接我的话。
我在手机上打出三个字,主动伸到她面前说,你看你看,这个名字你肯定喜欢。
她又是好奇又是紧张的撇了一眼,看到那三个字的时候,再一次面如死灰。
因为手机上写着三个大字:徐忆宁。
第八章
眨眼间,孩子三岁了。学会了走路,可一直都不会说话。
这两年多的时间,刘静静的身材严重走样,以前只有九十多斤,现在足足有一百四十斤。
不过她的嗓音还是不错,时不时哼着以前最喜欢的歌打发时间。
风叩柴扉,夜深凉未,幽兰散入帷。
侵晓初窥,琼树葳蕤,山下甍如珪。
闲寻前迹探梅,泛舟揽辔,狎兴难催夕照垂。
西湖上人踪也渐微,绿蓑冲雪归。
……
南山素积,烛龙呼吸,朔漠炎风已息。
玉笛吹彻关山,落素裹天地,犬吠对麻衣。
剖蚌陈几,对冯夷,山岩垒成碧。
料归后,兔园人咏此,银妆千里,杨柳复依依。
她唱完之后,有时会叹息,有时又傻笑,还有时会轻轻的啜泣。
那天下午,我发现孩子的额头烫的厉害,赶忙带着孩子去了医院。
抽血,化验,等待。
一套流程过后,医生面色凝重的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他告诉我,孩子发烧没什么大碍,只是一般的感冒,吃点退烧药就能好。可血液化验中有一样指标不合格,让我带孩子去大型医院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