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会拿分手要挟我,邱彭飞,我问你,阿梨对你来说是什么,我又算什么?”吴秋愿冷吸一口气,眼角开始泛红。
“阿梨是我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比的人。”邱彭飞皱了皱眉,语调黯淡深沉。
吴秋愿突然冷笑了一声,“我想要的男人必须全心全意爱我。你收起你对阿梨的那份心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什么心思?”邱彭飞轻挑眉峰问道。
“你,想,上,她......”吴秋愿一字一顿的说。
还没等吴秋愿说完,邱彭飞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你特么再胡说八道就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他恢复理智,看到涨红了脸呼吸不畅的她,马上又松了手。
吴秋愿咳嗽两声,接着缓缓说道:“你敢说阿梨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会无动于衷吗?”
“我特么没有那么畜生!!”邱彭飞气的浑身发抖,恨声道。
吴秋愿带着自己的东西摔门扬长而去。
自此,他们真的分手了,她很快结了婚。现在又离婚了。
......
吴秋愿走的时候说,“我要离开丽城了。我知道当年你在若县他家里看到我们在一起了,我是故意的。”
我满脸愕然,“我当年还是个孩子,根本不懂得男女之爱。”
“女人的感觉一向灵敏,我当年就觉得你是我最大的威胁。这么多年,我不喜欢你,却摆脱不了你。因为他离不开你。现在我累了。”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悄声呢喃,“可我最羡慕的人是你啊,至少以后你想见他还可以见到,而我快没时间了。”
15.身后事
自从我上次在‘飞向彼岸’酒吧大闹一场后,我终于得偿所愿。
我和邱彭飞开始每天形影不离。
做伪兄妹和做恋人完全是两种感觉。
按邱彭飞的说法,就是以前他的心里禁锢着一头野兽,现在这野兽自愿进了我的笼子。
他开始规划在丽城买房子的事,“阿梨,你喜欢看书,必须要有一间书房,还要有一间婴儿卧室,我卖了酒吧先买个三室的,怎么样?
我握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捏一下,有些心不在焉,“噢,我们也可以晚点买房的。”
邱彭飞捧起我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下,“你好像最近瘦了很多。是最近被我累的吗?那我节制一下,再给你补补。”
我咬了他的下巴一口,“哥哥,是谁教会你那么多招式的?”
邱彭飞:......我还是去给你做饭吧。
自从我们在一起,他就让我直接喊他‘哥哥’,他说这样比较刺激。
我将止疼药放在维生素的瓶子里。
这天半夜,我开始疼的越来越厉害,止疼药吃多了胃疼,抱着马桶一直吐。
邱彭飞还以为我怀孕了。第二天一大早就乐呵呵地要带我去医院检查。
我说什么都不肯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我知道瞒不住了,我得了骨癌这件事。我越来越像个病人了。
邱彭飞知道后,消失了2天,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回来的时候他的眼睛肿肿的,声音也沙哑了。
我抱着他说,“没事的,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他让我闭嘴。
一周后,他将酒吧完全交给了小河打理,带着我去了一趟千里之外的望福山。
我的彭飞哥哥,他在佛像百尺台阶下,一步一磕头为我祈福。
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总是试着求佛。
我望着他虔诚的背影,再也无法坚强。
从这一刻,我开始怕死。
医生再次建议我尽快手术截肢,已有骨癌转移的迹象。
我云淡风轻的样子刺痛了所有人。
莫清许说,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我都快死了,他还在执着这个问题。
吴秋愿说,你若死了,邱彭飞会随你而去,你信不信。
我说,我信。
我最大的遗憾是没能生下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倘若我们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孩子一定很可怜,还是算了吧。
我和邱彭飞一起回了老家若县,找了一块风水宝地,提前种下了两棵梨树。
两棵树相互紧紧挨着。我和他之间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他没有要求我必须去截肢。
我没有要求他必须活着。
我们始终是最懂彼此的。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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