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我半蹲下来，顺着她惊恐的目光看去，她的泰迪犬正在床下撕咬着什么。

我这才注意到，地毯上的血痕哩哩啦啦蔓延到床下，并非全是刘温的血。

「怎么了？」郑文远听到了前妻的叫喊声，连忙上了楼。

那只泰迪犬吃得正高兴，突然听到了分离已久的男主人的声音，兴奋地从床底钻了出来。

尔慈和小曼进来时，便看见一只嘴边沾满血液和残肉的小狗，向她们这边跑来。

一时间，202充斥着女人惊恐的尖叫声。

2.

「只是一只死狗。」

郑文远作为唯一的男性，一马当先地拖出了床底的「尸体」。

那是一只灰色的小型犬，从残存的脑袋能看出来，应该是当地的土狗。

刘温瑟瑟发抖，靠在尔慈怀里，我则去卫生间拿了清洗用的工具。

「刘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是我的疏漏。」我向她道歉，但显然这位娇贵的女人是被吓傻了，连教训我都没了力气。

「温温今天跟我睡吧，」尔慈费力把她扶了起来：「关老板，你这属于重大失误啊。」

我盯着满屋的狼藉，艰难地开口：「这样，你的费用我会退你一半，所有的食材都对各位免费提供。」

赔得溜干净，我这第一笔买卖就做得过于失败。

郑文远颇具绅士风度地结果扫帚，帮我清扫了两下。

我看了眼小曼，她幸灾乐祸的笑容根本掩藏不住。

中午。

从清晨便开始下的小雪变成了暴雪，我坐到饭桌边，盯着落地窗外的雪景出神。

小曼第一个坐过来，递给我一碗粥。

「小曼，」我转过头去看她：「刘温怎么样了？」

小曼摇摇头：「缓过来了，一直嚷着要走。

「这么大的雪，路滑不说，车都开不出去，还是她那个前夫劝了她两句，才算是安静下来。」

「我还以为是你，」我舀了一勺白粥：「那狗可真是眼熟啊...」

「午安。」郑文远从卧房出来，对着我们打了个招呼。

曹阿姨看见他，热情地给他盛了碗冒尖的饭，郑文远依旧是礼貌地道谢。

「我给他们两个拨出一些来。」郑文远拿过几个干净的空碟子，在桌上挑了几道清淡的菜。

我看着这位忙前忙后的男士，觉得必须亲自去给刘温道个歉。

可这位刘女士到了日薄西山的时间，依旧龟缩在201，一步都没出来过。

这四个人说是来看看雪景放松，但截至目前为止聚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我烦躁地回了独栋，躺在卧室翻来覆去，又站起身往主楼走。

没想到刚到201门口，正好撞见出来觅食的刘温。

「刘女士......」我说了半句话，刘温走出去几米远。「刘女士，我还是想跟你道个歉...」

我一路跟着她下了楼，走进厨房。

这短短几分钟，她连续对我翻了六七个白眼，冷哼不下十次。

我被她堵得心里不痛快，刚想转身，却听到了郑文远的卧房里传来一些暧昧的声响。

刘温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红，她快步往102走了几步，压下门把手，推门而进，尖叫出声。

她先是短促地尖叫几声，随即开始愤怒地咆哮。

「怎么了？」小曼从101跑出来，看我在原地呆呆站着，想凑上前去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一把拉住她：「捉奸，别看了。」

小曼目瞪口呆：「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尔......」

「出什么事儿了？」尔慈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边走边皱眉：「他俩又吵架了？」

我和小曼面面相觑，102的大门被摔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