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梅狐疑的看着我，怀疑我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呢，打算让大丫和二丫退学，姑娘家家的，念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我跟我一起下地干活来的强，你说我说的对吗，妈？」

敬爱梅冷哼了一声，「想通了就好，本来大丫和二丫念到小学毕业就该下来的，你非得去找村长，让大丫二丫上那什么免费的学校，念再多的书，到头来还不是得嫁人生娃娃。」

是。

上一世不管李大富怎么打我骂我，我都坚持让大丫和二丫继续念书。

村长看我可怜，就找学校给大丫和二丫弄了个免费的名额。

可在我病重后，大丫二丫还是缀学了，被李大富和敬爱梅每天当劳动力使，像对待我一样动不动就是踹一脚骂一下。

我死前曾听他们商量过，说等到大丫二丫成年，就将她们卖给村里的老光棍换彩礼……

虎毒还不食子。

而李大富和敬爱梅根本连畜生都不如。

3

吃完饭。

我就将大丫二丫接回家。

我将她们喊到屋子里，看着她们粗糙的皮肤以及瘦弱的身体道：「妈妈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受苦了。」

大丫和二丫懂事的抱住我。

我将缝在内裤里的两万块钱拿出来掏给大丫和二丫，「你爸喜欢翻妈妈的东西，你爸不会翻你俩的东西，这钱你俩帮妈妈收着。」

大丫和二丫谨慎点头，将钱收好。

……

当晚。

李大富赌钱输了，踹开房间就开始乱翻东西，「钱呢，你把老子的钱都藏在哪里了？」

我道：「我什么时候藏了你的钱？」

李大富抬手一巴掌就朝扇了过来，「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偷偷半夜趁我睡着做手工挣钱呢，你把钱藏哪儿了，给老子吐出来。」

我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痛，「你想多了，我没钱。」

李大富翻不到钱，再次踹了我一脚走了。

我走进厕所，扫了一眼李大富洗完澡随手脱下来扔在地上的内裤，再扫了一眼我放在厕所角落里的百草枯，我将百草枯倒盆里，然后又倒了一大盆水，将李大富的内裤，泡进盆里。

敬爱梅起夜看到我在厕所里洗衣服，嘟囔道：「大半夜，你洗什么衣服？!」

「明天早起要干活，大富要穿，现在不洗，明天就来不及了。」我道。

敬爱梅骂了我一句神精病，然后转身又将她屋里那些衣服拿过来，「帮我把这些衣服也洗了，洗干净点，用手使劲搓。」

「好的妈。」

我将敬爱梅的衣服，一同泡进了放着李大富内裤的盆里。

这内裤和衣服，得多泡泡才好搓灰呢。

第二天一早。

敬爱梅想除后院的杂草，到处找百草枯找不到，找了半天，在昨天我洗衣服的厕所的角落找到了那瓶草百草枯。

「这死婆娘，这东西能扔厕所呀！」骂骂咧咧的，敬爱梅将药拿走除草去了。

除完草的敬爱梅。

回来发现我正趴在院子里的墙上吐。

她本来就气，看到我趴在那里吐就更气了，「又怎么了？又装病呀？看等大富回来我不让他治治你这懒散的臭毛病！」

「妈，我好像又有了。」我对着敬爱梅道。

「什么有了？」

「肚子里有了。」我说。

敬爱梅瞬时瞪大眼睛。

4

出去晃悠一圈的李大富回来听说我肚子里又有他的种，他喜了一下，而后敬爱梅一句冷水泼 了过来，「说不定还是个讨债的丫头，就她那肚子，能生出来什么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