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画与母亲聊了好久,但未透露她与傅景辰的关系。
在母亲那用了晚膳,回屋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浴桶内,装满了热水。
水蒸气不断地向上蒸腾着,宛若一缕缕白烟似的,颇有种意境。
萧梓画劳累无比,只想着沐浴一番后,便好好睡一觉。
从前天晚上在太子的私人宅院留宿,昨天一天都在外头奔波劳累,昨晚也没睡个好觉。
今天一大早又千里迢迢地从南河镇赶回来,去了天牢看望父亲后,又回来陪了母亲,萧梓画只觉得自己累得已经无法动弹了。
热水包裹着全身,让这些疲惫稍稍缓解了一番。
巧月不在,否则又得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了,她只想着一个人能够安静地待会儿。
就在这时候,“卡吱”一声,房门被打开。
萧梓画本以为是巧月进来了,便没有睁眼,依旧是闭着眼睛享受着。
脚步声慢慢靠近,萧梓画这才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这脚步声,不是巧月的脚步声,巧月喜爱走小碎步,脚步声通常是急促的。
而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是很缓慢的,一步一步,慢条斯理。
“是谁?”她睁开眼,可她没有转头,所以看不到身后站着的是何人。
问完后,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响应。
室内,依旧是安静非常,连脚步声都停止了。
很显然,那人停在了她的身后。
萧梓画顿时心都悬了起来,她只觉得紧张无比,若身后是采花贼,是杀人凶手,那她可怎么办?
就在她想要把头转过去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
萧梓画浑身一僵,双眼微微放大。
这笑声,她太熟悉了。
这笑声的主人,就是她这两天朝夕相处的男人——太子殿下,傅景辰。
“你怎么在这?”萧梓画惶恐地转过头去,就对上那张俊美的脸。
他唇角似是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意,与往常那种冷面无情的样子,颇有些反差。
“孤想进将军府,是难事?”傅景辰又轻笑了一声,语气似是有些得意。
“你疯了?”萧梓画已不管两人的身份悬殊,直接呵斥道:“若是让人看到了,我们的名声就……”
“嘘!”
她还未说完,男人的食指便抵在她的唇上。
萧梓画怒瞪着眼,脸上都是愤怒。
她万万没有想到,傅景辰竟然会夜入将军府,他可真是胆子够大的!
“孤的踪影,会让别人察觉到?”傅景辰继续笑着,淡然道:“放心,不会有人看到。”
萧梓画一把拿开他的手,开口质问道:“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她问出口后,便瞧见眼前的男人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紧接着他站直了身子,开始褪下外衣。
“你你你……”萧梓画站起身来,指着他,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傅景辰转身,便瞧见她的玲珑曲线,笑道:“萧梓画,比孤更着急的人,似乎是你自己?”
萧梓画低头一看,叫了一声,连忙蹲了下去。
“你来我这,就是为了这个?”她指的自然是男女之事。
“是傅允臻送你回来的?”他的声音又严肃了起来,脸色又恢复成阴骘的模样。
“是。”萧梓画回答。
本就是傅允臻送她回来的,傅景辰自己也看到了,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为什么坐他马车回来?”他又问,声音冷上了几分。
“……”萧梓画无语,回答道:“他说送我回来,我便坐了他的马车。”
“你本是在孤的马车上。”傅景辰没好气儿的说道。
“……”萧梓画懵逼了,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梓画,你为何不回答孤?”傅景辰追问。
“臣女……不知如何回答。”萧梓画抿了抿唇,抬眸看着已经走到浴桶边的男人。
“既然你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也可以不回答。”
下一秒,水声响起,男人已经迈出长腿,踏入了浴桶内。
浴桶虽大,但容纳两人的话,便变得拥挤起来。
“殿下,请您赶紧离开,我们将军府的下人也是很多的。”萧梓画缩着身子,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是么?那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下人会过来。”傅景辰微勾起唇,伸手抬起了面前女人的下巴。
萧梓画根本无处可躲,也不敢喊人,只得默默承受。
……
翌日清晨。
萧梓画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她蹙了蹙眉,艰难地坐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整个房间内没有了男人的踪影。
“咔吱”一声,门被打开。
萧梓画下意识地缩进了被窝里,却瞧见是巧月走了进来。
“巧月。”她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喊道。
“小姐,你醒了?”巧月只是进来打扫,没想惊扰萧梓画。
“嗯。”萧梓画又坐起身来。
“小姐,我是来拿毛巾的,昨晚你不让我进来,这浴桶的水还未倒。”巧月不知道怎么的,昨日觉得萧梓画怪怪的。
往常萧梓画沐浴之后,便会喊她进来清理,昨晚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萧梓画唤她,就主动来问。
萧梓画还坐在浴缸里,脸色通红通红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没力气,让她明早再来打扫。
巧月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自家小姐这两天太累了,所以多泡了一会儿澡。
“噢噢,没事,那个……巧月,你先去帮我熬一副药吧?”萧梓画脑子里有些乱乱的。
昨晚的事情,她不打算告诉巧月,不然她真怕巧月会被吓晕过去。
“熬药?小姐,您是……”巧月欲言又止。
“快去。”萧梓画命令道。
从太子的私人宅院,到南河镇的客栈,再到昨晚,这每天都在发生,她可真有些担心了。
若是避子汤不管用,她该怎么办?
萧梓画顿时愁容满面,紧紧地抿着嘴唇,脑海里一片凌乱。
这时候,萧夫人突然进了屋子,朝着萧梓画走了过来。
见自己的母亲突然过来,萧梓画两只手紧紧地捏住了被子,小心脏好像悬在了空中似的,整个人很是紧张。
母亲一般不会主动进她的房间,而且此刻母亲脸色很是严肃,莫非是知晓她和太子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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