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垂眸继续拨弄那个摆件,“你看不起谁呢?莫云澍为了让我跟于泽分手,给我看了场活色生香的直播,怪恶心的。”
陈薇表情并不意外,她简单收拾了收拾,“那个女人是莫云澍安排的?”
莫云澍可能设局,但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儿,于泽不跳谁也不能逼他,所以,这事儿怪不着莫云澍。
余晚晚起身跟着陈薇往外走:“这不重要,从南州回来以后,我打算去铭远投行做法务。”
陈薇顿住脚,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迎着前方打招呼,“赵总。”
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顾不上跟陈薇打招呼就匆匆而过。
他就是陈薇的老板,赵阳秋。
“他怎么了,掉了魂一样。”余晚晚问。
陈薇也不介意:“接了个离婚案,当事人是他白月光,急的嘴上都冒泡了。”
她们各自走进卫生间的格子里。
“听说没,赵总的白月光被气病了,赵总安排进和睦医院了。”
“和睦医院?我看新闻说浮行医药要收购和睦股权,于少真是又帅又厉害, 你姐不是在浮行医药上班,于少有女朋友吗?”
洗手台传来说话声。
“看你那一脸花痴样,我姐说于少最近不大来公司,据说谈了个蛇精脸的网红。”
余晚晚开门过去洗手。
女人举着手机递到另一个人面前,边说边走:“好像就是她,叫小岳岳。”
另一个人一脸鄙夷:“他要么品味差要么真是饿了,海科的莫总……”
两个人声音渐远,余晚晚重新涂了一个艳色的口红。
陈薇看着镜子:“短短两三天,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浮行要收购和睦股权,越是这样,于氏集团就会越谨慎。”
“于氏集团越谨慎,莫云澍就越有可能一场空,不是嘛?”
余晚晚转身冲着陈薇粲然一笑,明媚的眉眼配合娇艳的嘴唇,带着一股森森美感。
她可太想看着莫云澍输一局,太想看着莫常明怒气冲冲,更想看莫家垮台的那一刻。
只是她现在还没看到于泽的本事,不敢把她手里的关于莫家的把柄交给他。
时机成熟,她会一步步放饵钓鱼。
……
于泽专门安排人来送她回南州,她只让人把她送到机场。
到了机场,她给于泽打了个视频,于泽接得很快。
他穿着酒店的浴袍:“宝宝,飞机多不舒服,我还是安排人给你直接送回去。”
“不用了,坐飞机更快,于泽,你什么时候来啊?”她没化妆,素颜看起来懵懂娇弱。
于泽瞳孔一紧:“快了,我这就快忙完了,宝宝,你几点的飞机?去趟卫生间吧。”
“怎么了?”她问。
镜头一转,浴袍撩开一角,圆鼓鼓的地方完全显露在镜头里。
几秒钟后,于泽又出现在镜头里:“宝宝,我想要你。”
余晚晚心里不屑,脸上却瞬间红了,她快步往卫生间走。
她站在小格子里,咬着唇眸光闪动:“于泽,你快来南州好不好。”
于泽整个人被她勾得燥热,“宝宝,掀开衣服……”
余晚晚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幕布上看到的场景。
她突然涌起一阵强烈恶心想吐的感觉。
她没忍住,呕出来的瞬间挂断了视频。
她收拾好又给于泽打回去。
于泽刚才情绪上头,突然被挂断了,红着脸就想发作。
余晚晚没给他机会,眼圈红红的,仿佛哭过:“刚才有人突然敲卫生间的门,我有点害怕。”
她在于泽那一向胆小柔软,在情事上也没那么浪荡,让她在公共卫生间脱衣服配合他,她害怕也正常。
于泽焦躁的情绪落下去,声音急切:“宝宝,那你看着我。”
镜头抖动,于泽的手上下摆动,眼睛隔着屏幕紧紧盯着余晚晚
余晚晚看不到他在干什么,但是也知道他在意淫。
她配合地咬着唇,他动作逐渐加快,呼吸声越来越重,在一声粗重的低吟中视频被挂断。
余晚晚深叹口气,如果长了针眼,得跟陈薇说算工伤。
她没带什么行李,只随身背了一个小包,值机的过程很快,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一道阴沉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她身上。
飞机上。
余晚晚找到座位号刚要坐下,突然发现后面坐着的竟然是莫云澍。
他正在看杂志,侧脸棱角分明,整个人矜贵冷清,散发着浓浓的禁欲感。
余晚晚愣在那没动。
空姐走过来:“女士,请问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她淡笑:“麻烦帮我拿个毯子,谢谢。”
她若无其事地坐下,佯作没有看见他。
整个飞行过程,他一句话也没说,她跟他在一起七年,这期间,只要有第三个人在,他从来对她都是冷漠的。
但是今天的冷漠跟之前不一样,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余晚晚却一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
下飞机后,她打了车绕到莫家庄园最近的公交站,给庄园的接驳车打电话。
莫氏庄园位于山上,在山脚下设了一个接驳站,方便佣人上下山。
南州天气闷热,余晚晚还没走几步就已经大汗淋漓。
她进门的时候,赵文静正跪在地上清洗地毯,瘦弱不堪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却跪在那一下一下用力的刷。
余晚晚怒火中烧,走过去一把夺过赵文静手里的刷子,扔在旁边:“你如果是佣人,就应该有离开的自由,你如果不是佣人,就别自取其辱。”
赵文静抬起头,眼眶红肿:“我就是等你,顺便干点什么。”
听到动静的余乐乐走出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又往里走。
余晚晚跟进去,在灯光下看见他的脸上有多处明显的划伤,胳膊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口。
她快走几步掀开余乐乐的衣服,单薄的短袖下,伤痕密布。
她声音发抖:“莫常明打的吗?”
余乐乐抿紧了唇把衣服拉下去,又要转身走。
她一把拉住他,眼睛闪着泪:“告诉姐姐,莫常明打的吗?”
他的眼睛黯淡无光,没有一点少年的生气,只能看到绝望。
赵文静拉她:“不是,不是。”
余晚晚没松手,仍旧追问:“那就是莫天蕊打的?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余乐乐咬着牙,眼泪无法控制地往下流。
“乐乐,姐姐在啊,你不告诉姐姐还能告诉谁呢?”
她咬紧了后槽牙。
余乐乐做着手势:【莫云飞骂你和妈妈是妓女,说我是野种,畜生!】
莫云飞是莫天蕊的儿子,她从生下他就一直养在莫家。
赵文静:“骂两句又不少块肉,你干嘛跟他打架。”
余乐乐激动起来,眼睛闪着狠戾:【骂我可以,不能骂姐姐!不能骂你!】
“所以,莫云飞骂我,你打他,然后莫天蕊打你?”她问。
如果只是打架,不可能伤的这么厉害,只能是莫天蕊额外教训他了。
余乐乐点点头,眼睛里的狠戾越来越盛。
不是莫常明故意找麻烦,余晚晚瞬间冷静下来。
她转头看向赵文静,才发现她脸颊也是肿的。
“妈,莫天蕊打你了?”
赵文静立马低下头想遮掩伤口。
余乐乐面无表情地打手语:【莫天成流口水,莫天蕊说妈妈没照顾好他,我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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