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有两个选择。
通知警察，趁这个机会把王玲抓起来。
继续和王玲演戏，想办法弥补我的损失，最好能把贷款还清。
几百万的债务对我来说确实有些沉重。
有一线希望，我也想努力一把。
见面的地点在邻市，我一个人有点没底。
罗凯的名字冒了出来。
[要不，咱们玩个刺激的？]
罗凯奸笑着说道。
[你想干嘛？]
我瞬间警惕起来，下意识护住胸口。
[那个，你别多想啊，我没那么龌龊。]
[既然你表姐利用亲情坑了你。]
[咱们也可以坑她一把，让她把坑你的钱吐出来。]
罗凯挑挑眉毛，说出了他的想法。
[能行吗？]
我有点怀疑这计划的可行性。
[这就是场不需要下注的赌局，赢了你的问题迎刃而解，输了你也不会损失什么。]
罗凯向我解释。
也是。
王玲都这样对我了，用正常手段去感化她，简直是痴心妄想。
还不如用魔法打败魔法，就看谁技高一筹。
况且这场赌局，我不需要下注。
罗凯开了辆劳斯莱斯送我去见王玲，从储物箱里拿出一个盒子给我。
打开一看，差点晃瞎我的眼。
项链耳环手镯戒指四件套，重点突出钻石多到没地方装。
盒子上还印着戴尔比斯的logp。
虽然我不怎么关注奢侈品，可也知道这个牌子属于钻石界的天花板了。
这一套没有八位数根本下不来。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我赶紧推辞。
[没那么夸张，都是假的，我虽然在豪车界有点名气，但首饰界真没熟人。]
[有朋友在剧组拍戏，这套首饰就是女主戴过的，99A，不用仪器分不出真假，只要998。]
罗凯笑嘻嘻地说道。
一直以来，他给我地感觉都是壕无人性，潜意识里我把他和钞能力联系在一起。
[原来你不是人傻钱多啊。]
我忍不住调侃道。
[快戴上吧，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即将嫁给爱情和金钱的女人。]
罗凯一边开车一边叮嘱我。
走高速到邻市也就四十分钟左右。
下高速后我主动联系王玲，询问见面地点。
导航显示已到达目的地附近，我抬头一看。
前方大概十米远，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踮着脚四处张望。
我不由自主握紧拳头。
[看见你表姐了？]
罗凯感觉到我的异常，小声问道。
[嗯，前边咖啡店门口那个穿碎花裙子的。]
我尽力克制，可声音还是有些发抖。
[稳定情绪，不要乱，记住，是她坑了你，你不欠她的，就算你现在下车给她一板砖，也没人会怪你！]
罗凯握住我的手，给我加油打气。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慢慢冷静下来。
罗凯直接把车停在了王玲面前。
[姐！]
我下车拥抱了一下王玲，很亲昵地叫道。
[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罗凯，我表姐，王玲。]
我给两人做了介绍。
[你好你好！]
王玲有些讨好地跟罗凯打招呼。
[你好。]
罗凯只是淡淡回应了一声，完全无视王玲伸过去的手。
10
王玲有些尴尬地缩回了手，却不敢表现出不悦。
有些人天生就对有钱人心怀畏惧。
[稍等一会，你姐夫马上就到。]
王玲对我说道。
[小云，你热不热？要不要喝水？]
[小云，有没有喷防晒？需要我帮你打伞吗？]
等待的过程中，罗凯不停地对我献殷勤。
我也是醉了，这货的戏真是够多的。
开着劳斯莱斯，不应该是霸道总裁人设吗？
怎么在我面前像条舔狗一样，反差也太大了。
王玲一脸震惊地看看罗凯，再一脸诧异地看看我。
想不通我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把罗凯降服成这样。
[老公，这里！]
王玲抬手叫道。
我扭头一看，刘伟来了。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品性真的是刻在脸上的。
比如刘伟，即使他装得再怎么正经，也掩饰不住奸诈的嘴脸。
难怪当初姨妈不同意王玲嫁给他，估计早就看出刘伟不是什么好人了。
[这车是你们的？]
刘伟的目光停在了旁边的车上，两眼放光。
[嗯，我男朋友的。]
我看了眼罗凯，点头说道。
刘伟把视线挪到罗凯身上，轻蔑地笑了笑。
[年纪轻轻开这么好的车，租来的吧？]
很明显的挑衅了，谁也没想到刘伟会突然说这种话。
就连王玲也变了脸色，赶紧拉了刘伟一把，冲他使眼色。
[土鳖！]
罗凯轻飘飘吐出两个字，没有理会刘伟。
[别在外边站着了，进去坐吧。]
王玲主动招呼我们进咖啡厅。
入座后，王玲叫服务生点单。
四杯咖啡，我和罗凯碰都没碰。
[小云，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刘伟主动打听起罗凯的情况。
[租车的。]
罗凯撇撇嘴，还记着这茬呢。
刘伟的表情一下子尴尬起来。
[别闹。]
我作势拍了罗凯一下，然后笑着替他解释：
[他开了家豪车俱乐部。]
刘伟的眼神就像小学生看到了微积分方程式一样，迷茫。
[专门出租豪车？]
刘伟和王玲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问道。
[噗！]
罗凯忍不住笑了，是那种对于无知者的嘲笑。
[小云，不是说你表姐是做大生意的吗？怎么会问出这么土鳖的问题？]
罗凯毫不掩饰对刘伟的鄙视。
刘伟只能继续尬笑。
[我姐跟你又不是同行，不了解很正常，你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吗？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假装不悦地说道。
[sorry，sorry，是我冒犯了。]
见我要生气，罗凯连忙拱手道歉。
[豪车俱乐部，顾名思义，就是接收会员和服务会员。]
罗凯用废话解释了一下。
刘伟和王玲仍旧是一脸茫然。
[那靠什么挣钱？收服务费？]
刘伟不想暴露自己的无知，换王玲开口问了。
[可以这么理解，我们叫会员费。]
罗凯点点头。
[那得交多少钱？]
王玲又问道。
[分ABC三个等级，A级一年188万，B级一年88万，C级一年68万。]
罗凯介绍了一下俱乐部的收费等级。
[这么贵！]
王玲惊呼出声。
11
[贵吗？会员加入俱乐部收到的回报可是会员费的千倍万倍。]
罗凯耸耸肩，一脸淡然。
[还有回报？什么回报？]
刘伟迫不及待问道。
[人脉和生意啊，俱乐部覆盖周围六个省，两千多会员，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
[会员等级越高，就代表着身价越高，随便谈成一笔生意都是几十上百亿的，这回报还低吗？]
罗凯笑着反问道。
[几十上百亿...]
刘伟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生意在哪里都能谈，为什么非要花钱当会员呢？]
震惊过后，刘伟又有些怀疑。
[呵呵...]
罗凯忽然笑出声来。
[我不知道你做的是什么生意，但我敢肯定你的身价不是很高，顶多算中产。]
[知道真正有钱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吗？时间和效率。]
[比如这间咖啡厅，给你十分钟，你能找到一个陌生人并且谈成一笔生意吗？]
[我的俱乐部就可以，从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到签署合同，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我伸手掐了罗凯一把后，他才止住笑声耐心解释。
[你的意思是，你的俱乐部是一个媒介平台？]
刘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没错，就是平台，一个给这些有钱人提供合作共赢的平台。]
[他们不是因为买了豪车加入我的俱乐部，每年花几十上百万的会员费，是为了结交能赚更多钱的伙伴，这才是俱乐部的作用。]
罗凯点点头，算是认可刘伟的说法。
[只要交会员费就能加入俱乐部吗？]
刘伟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
我和罗凯对视一眼，知道他动心了。
[怎么会？还有其他条件。]
[至少要有一辆价值百万以上的车，才够申请C级会员。]
[要有自己的企业，资产等等，通过审核后才能被吸纳为会员。]
罗凯摇摇头，解释俱乐部是如何接收会员的。
[这么严格啊！]
刘伟有些失望。
[当然了，我的俱乐部里，身价千亿的会员有十位，百亿以上的有两百多，十亿以上的有一千多，剩下的身价最少也在三亿以上，保密规格是相当高的。]
[他们谈成一笔生意，俱乐部会收取1%的佣金，这才是俱乐部收益的大头，所以我们才要严格地保证会员的质量。]
[打个比方，你是一家集团公司的老总，也是我的会员，现在集团资金链断裂，需要几个亿周转，就可以直接在俱乐部里找其他人借。]
罗凯开始放饵了，之前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最后这句话。
[你哪还能借钱？]
一听到钱，刘伟的眼睛亮了。
[当然，会员们除了谈合作就是交朋友，朋友是干嘛的，不就是互相帮助的吗？]
[自己找人借，俱乐部不插手，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俱乐部可以帮忙介绍，但要抽取30%的佣金。]
罗凯侃侃而谈。
[这么高？比银行的利息还高！]
王玲忍不住吐槽。
12
[银行能随便贷款吗？没有抵押没有资质会放贷吗？但我的俱乐部可以。]
[俱乐部里的借贷，哪怕不认识，也敢把钱借出去，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要不回来钱，俱乐部也会原数赔偿，这就是保障，银行能做到吗？]
[而且我家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这是会员们相信我的主要原因，百亿以内，还不至于让我伤筋动骨。]
罗凯拍着胸脯，豪情万丈地说道。
借贷这项业务是杜撰出来的，除非罗凯脑子被门挤了，不然怎么会干风险这么大的事？
刘伟和王玲都不说话了，不停用眼神交流。
干坐了一会，我偷偷碰了罗凯一下，他马上意会。
[小云，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就回去吧，正好晚上还有个party，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罗凯站起来理了理外套说道，我也顺势起身。
[别急着走啊，这么久没见，一起吃顿饭吧。]
王玲连忙伸手拦住我。
[那就晚点再回去，我跟表姐也好久没见了。]
我顺势答应了。
在选择去哪吃饭的时候，罗凯展示了他的能量。
王玲用手机搜索哪家饭店口味比较好，罗凯说了个地方。
[这么贵！]
王玲一搜，结果发现是全市唯一一家超五星的饭店，人均最低消费八千。
[这顿我做东，那的老板是我的会员。]
罗凯满不在乎地说道，随后打了个电话出去，几句话就安排好了。
到了酒店后，酒店吴老板亲自迎接，给我们安排在贵宾厅，还送了一瓶上年份的红酒。
几百平米的大包房里，四个人吃饭，每人身后还站着一个服务员。
个个体态丰腴面容精致，刘伟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们聊着不咸不淡的话题，就像是再正常不过的聚餐一样。
一杯红酒下肚，我扯了扯衣领，露出了那条项链。
王玲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来。
[小云，项链好漂亮啊，多少钱买的？]
王玲凑过来打量。
[我也不知道，是小凯送我的，四件套。]
我又故意撸起袖子，把镯子给她看。
[哇，全都是钻石，真漂亮，这得不少钱吧。]
王玲张口闭口离不开钱。
[也不多，就这个数，小云喜欢就好。]
罗凯竖起手掌，满不在乎地说道。
[五十万？]
王玲惊呼道。
[送给小云的，五十万我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五千万。]
罗凯语不惊人死不休，刘伟连嘴里的半只鲍鱼也忘了嚼。
[五...五千万？就算是钻石，也不可能这么贵啊！]
王玲说话都结巴了。
这个价格超出了她的认知。
[这是戴尔比斯独款，最近热播的那部电视剧女主戴的就是这套首饰，投资人是我的会员，友情价转给我的。]
罗凯点开手机搜索出他早就准备好的图片，直接摆在桌面上。
毕竟是99A高仿，仅凭肉眼看不出差别。
我是很佩服罗小凯的，假话都可以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戴尔比斯是钻石界的奢侈品牌，最便宜的钻戒也得几十万一枚。]
一个服务员忍不住说道，给罗凯来了波神助攻。
这下没人不信了。
13
王玲看我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羡慕，还有些嫉妒。
她和刘伟冒着被抓坐牢的风险骗来的钱，也只够罗凯送给我的一套首饰。
尽管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可接下来他们却有点食不知味了。
[小云，你们先吃，我们出去一下。]
王玲和刘伟找借口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两人一起回来了，坐下后也不动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买单！]
罗凯对服务员说道。
[先生，红酒是老板送的，包厢费加服务费以及餐费，共计七万八，您核对一下。]
服务员拿出了小票。
一报价，想抢着付账的刘伟又坐了回去。
[不用了，刷卡吧。]
罗凯掏出卡递给服务员。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老板交代了，这顿饭他买单，我事先不知情，请您原谅。]
不一会服务员小跑回来向罗凯道歉。
[老吴太客气了。]
罗凯淡淡一笑，免了七八万的单，就好像是请他喝了瓶水一样。
刘伟和王玲都看傻了。
[小云，咱们走？]
罗凯征求我的意见。
[那个，小罗，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刘伟连忙站起来。
免单这事让他对罗凯的实力深信不疑。
[什么事？]
罗凯问道。
坐在椅子上的我，双手已经掐在了腿上。
[这...要不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刘伟看向服务员，面露难色。
[你们回避一下吧，谢谢你们的服务。]
罗凯很客气地把服务员打发走。
[小罗，我能不能加入你的俱乐部？]
刘伟讨好地对罗凯说道。
[你的资质够吗？我刚才说过会员的标准了吧？]
罗凯拿起了架子。
[小罗，有小云这层关系，咱们也算亲戚了，也得按照标准来吗？]
刘伟拿我套近乎。
[那不一样啊，来吃这顿饭，因为你们是小云的亲戚。]
[如果你们的实力够，我自然是欢迎，可要是不够，不合适的圈子就不要硬挤了。]
罗凯这话说得很直白，他并不看好刘伟。
富人装穷不难，可穷人装富，难上加难。
[小罗，是不是因为之前我说车是租来的那件事生气？我向你赔罪！]
刘伟开始低三下四道起歉来。
[别，我的心胸没那么小，狗咬我一口，我还能咬回去不成？]
[明白说了，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看重的是什么？口碑和利益。]
[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就算有几个钱，估计也到手没多久，你们身上没有上位者的气质。]
[能把身家做到上亿的老板，没有一个不是人精，他们看人的眼光比我还毒。]
[你们这样，除了让别人笑话我什么人都收，给我带不来半点好处。]
罗凯直截了当说道。
可刘伟怎么舍得放弃这块肥肉？
[小罗，直说吧，我有难处，最近生意到了瓶颈期，想找几个伙伴合伙破局。]
[如果能成，净利润翻十倍不止...]
刘伟开始编起了瞎话。
我听着有些耳熟，王玲当初跟我说的是翻三倍吧。
这才过了多久，利润又涨了？
14
[打住！]
罗凯打断了刘伟的吹嘘直接反问他：
[你开玩笑呢？除了诈骗和抢银行，就连贩毒也做不到十倍净利润，你做的是什么生意？]
刘伟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小云，我觉得你的亲戚不太靠谱，咱们还是走吧。]
罗凯起身对我说道。
[小罗。]
[小云。]
刘伟和王玲同时起身拦住我们。
[姐，到底怎么回事？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我不能再装傻了，看着王玲问道。
[这...小云，不怕你们笑话，姐现在遇到困难了。]
王玲一脸痛苦的表情。
[什么困难？前两天你不是说一切都挺好吗？]
我装起了糊涂。
[上次跟你说的那笔生意，我们投了几千万进去，现在对方要求继续注资，可我已经没钱了。]
王玲苦着脸解释。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你们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抓紧时间撤资啊！]
我赶紧出主意。
[我们签了合同的，没到期之前不能退资，而且对方不是骗子，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王玲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该怎么办？]
我直接问道。
[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注资，等一个月后合同到期，不但能拿回本金，回报也不少。]
[小罗，你姐夫刚才有点夸张了，没有十倍的利润，但至少有三倍。]
王玲替刘伟找台阶。
[还要注资？姐，我卡里还有三百多万，咱们现在就去银行转账！]
我拉起王玲，作势往外走。
但我笃定她不会同意。
去了银行，她骗我的事就会败露。
他们现在对罗凯的实力深信不疑，演这么一出戏，又怎么能看得上那区区三百万？
[别，三百万我还是有的。]
王玲连忙摆手。
刚才还说没钱了，转脸三百万还是有的，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那你要多少？]
我没纠结这些细节，直接向王玲施放愿意帮她的信号。
[一个亿就够。]
王玲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刘伟说道。
要不是知道自己在演戏，我肯定会被吓到。
一个亿，真敢开这个口啊。
难怪说骗子的胃口永远填不饱。
王玲现在的胃口直接以亿为单位了。
[小云，姐知道你肯定会帮我的，之前我没敢说，是怕你为难。]
[可我跟你姐夫真的挺不住了，投进去那么多钱，总不能白打水漂吧？]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就是你了。]
王玲拉着我的手，开始亲情绑架。
要是换作以前，我肯定眼也不眨就会竭尽全力去帮她。
可现在，呵呵。
[姐，你知道我就是个上班族，手里满打满算也就几百万，一个亿我怎么拿的出来？]
我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小云，你...来这边说。]
王玲拉着我朝一旁走去，跟我说起了悄悄话。
[姐知道你拿不出那些钱，可你男朋友不是有钱吗？]
[我看他对你言听计从，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同意的。]
[就当帮姐一个忙，等会你跟他说说，拿三个亿来给我和你姐夫。]
王玲的眼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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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要我一点头，她马上就能拿到钱一样。
[姐，你刚才不是说一个亿就够了吗？怎么又变三个亿了？]
我故作意外地问道。
[你傻呀，多投一点不就能多赚一点吗？]
[你男朋友再有钱，那也是他家的钱，咱们才是一家人，我不得替你着想，帮你攒点私房钱？]
[你尽可能多要点，最少三个亿，越多越好。]
王玲的胃口从一个亿到三个亿，又成了越多越好。
她甚至还挑拨起我和罗凯的关系。
她可不是为了我好，只不过是想让我更加信任她罢了。
还说什么送我一份大礼？
呵呵，估计除了法院的传票也不会有别的。
被骗三百万后，我只觉得王玲变了，变得贪财，变得不顾亲情。
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的心肠，竟然是如此恶毒。
假如杀了我能让她发大财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举起刀。
[这，不太合适吧？我们还没结婚呢。]
我接着犹豫。
[几千万的首饰都舍得送你，他就算再有钱也不可能这么大方的，肯定是非你不娶了。]
[这样吧，姐教你个法子，一会你就说这是对他的考验。]
[他同意，对你就是真心，要不同意，这样的男人趁早离他远点。]
王玲还在绞尽脑汁劝我做她的帮凶。
[那我试试吧。]
我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王玲立刻笑脸如花，拉着我朝罗凯走去。
[小凯，我...]
我看着罗凯，几次张口，可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因为剧情的发展已经偏离我们的设计了，我不确定他能不能和我配合下去。
[怎么了小云？]
罗凯关心的问道。
[快说啊。]
王玲在一旁急得都快跳起来了。
[小凯，你能不能帮帮我姐姐，先借点钱救急？]
我深吸了几口气后说道。
[小罗，小云都开口了，有她担保你还不放心吗？]
刘伟更直接，给我安上了担保人的身份。
[想借多少？]
罗凯沉默了一下问道。
[三亿。]
我小声说道。
后背一痛，王玲掐了我一把。
[如果能多点，那就更好了。]
我又补充道。
[小云，你是认真的吗？]
罗凯的脸忽然阴沉下来，看向我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般宠溺。
[小凯，表姐是我的亲人，帮她就是帮我，而且这钱只是借来周转，很快就会还你。]
我近乎哀求地说道。
[小云，刚才你姐夫跟我说了半天，到现在我还没弄清楚他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
[如果是千八百万，无所谓，我就当是丢了一辆车，可你知道三亿是什么概念吗？]
[换成现金，也得要一辆大货车才能装得下。]
[你觉得把这么多钱用在一件毫无保障的事情上，真的合适吗？]
罗凯拉住我的手，想要说服我。
看到他的状态，我放下心来，他还是在演戏，而且已经明白我的意图了。
[小凯，你爱我吗？如果我一定要你帮这个忙呢？你是选择钱，还是选择我。]
我甩开罗凯的手，用很生气的语气说道。
16
[小云，我当然爱你了，可你怎么能用金钱衡量爱情呢？]
罗凯来拉我的手，又被我甩开了。
[哎呀，你看这事闹的，小罗，我们知道你爱小云，也知道区区几个亿对你来说不是问题，别因为这件事影响你们的感情，小云，算了吧，就当我们没提过这件事。]
[我和你姐赔钱我们认了，只要你过好就行，不要强求。]
刘伟在一旁做起了好人。
[你懂什么，这才是对男人的考验呢，要是真爱，肯定不会计较这些的。]
王玲也在一旁阴阳怪气起来，夫妻俩一唱一和，把罗凯架在火上烤。
[小凯，你就说行不行吧？很难选择吗？]
我开始咄咄逼人。
[好吧，我想想办法。]
罗凯选择了妥协。
同一时间，我看到刘伟和王玲如卸重负地表情。
罗凯拿着手机离开包房去打电话了。
[小云，我就说这事能成，这次多亏了你。]
[等这次拿到钱，姐给你买辆车，什么牌子你随便挑。]
王玲兴奋地搂着我的胳膊说道。
[人家男朋友就是开豪车俱乐部的，想要什么车没有？]
[依我看，给小云买包吧，所有大品牌的限量款，每样买一个。]
刘伟也在一旁开空头支票。
看着他俩给我画大饼，我对他们厌恶到了极点。
可表面上还得装作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不用那么客气，都是一家人，我总不能眼看着姐姐有困难不伸把手呢。]
我拍着王玲的手，很[深情]地说道。
[小云，你来一下。]
罗凯推开包房门冲我招手。
[快去吧，有什么事好好说，多撒娇，实在不行就少要点。]
王玲催促我赶紧去找罗凯，还给我传授绝招。
我顺势出了包房，跟罗凯进了另一间包房。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反应快，要不我都不知道这戏该怎么演下去了。]
我有些后怕的说道。
罗凯一再强调俱乐部里可以为会员提供借贷担保的服务。
就是为了让刘伟加入俱乐部，虽然一直说他不够资格，也是为了加强信任。
反正最后不管怎么样，一定会让刘伟[加入]的。
刘伟加入俱乐部的目的肯定是为了找人借钱，拿到钱消失不见，把麻烦留给我就行了。
到时候找个人假扮大老板，答应借钱，再让罗凯以俱乐部抽取佣金的名义。
提前让刘伟交出银行那笔贷款，然后报警抓他们。
说白了，我和罗凯的计划也是一场骗局。
王玲利用我的亲情，欺骗我背上银行的贷款。
走正规途径不能保证我挽回损失，那就反骗她一次，让她把坑我的钱掏出来。
我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难道被人坑被人骗只知道认倒霉忍气吞声才对？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是没想到剧情没有按照计划走。
也不知是罗凯表现的太过有钱，还是刘伟被加入俱乐部的门槛给吓到了。
夫妻俩竟然选择直接从罗小凯这里借钱。
[小云，有没有兴趣玩把大的？把这俩傻B的家底全都掏光？]
罗凯眨着眼睛对我说道。
17
[全掏光？]
我吓了一跳。
按照警察的说法，刘伟涉及至少九起AB贷诈骗案。
照每笔三百万算，也将近三千万了，这么大一笔钱，怎么骗？
[对，除了把银行那笔贷款补上，剩下的全交给警察。]
[一来不给他们转移财产的机会，那些被他们骗过的人也能多拿点赔偿。]
[二来也让他们尝尝被人骗光的绝望，你不想报复他们一下吗？]
罗凯很认真地说道。
[好，那咱们就替天行道，给这对黑心夫妇来个报应。]
既能挽回损失，还能出了心头这口恶气，还能帮助其他人，这种好事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你先回去，就说钱的事遇到点麻烦，我正想办法呢，过十分钟我再进去，看我怎么玩他们。]
罗凯拍拍我的脑袋，这回是真的有点宠溺了。
一进包房，刘伟和王玲就迎上来，两人俱是一脸焦急。
[小云，怎么去这么久？出什么事了？]
王玲迫不及待问道。
[钱的事出了点问题，小凯说有点麻烦。]
我按照罗凯教我的说道。
[什么问题？小云，你可不能让我们白高兴一场啊。]
[你没有让他想办法解决吗？你不能不办事啊！]
王玲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好像我欠了她很多钱一样。
那语气就差直接命令我必须把钱给她搞到手了。
[说了，他说再想想办法，具体怎么回事我没听明白，等会他回来你自己问吧。]
我有点不高兴了，板着脸走到沙发上坐下。
该有的脾气还是得有的，姿态太低了反而容易让人起疑。
我现在的身份是罗凯的女朋友，是唯一可以让罗凯借钱给他们的人。
受了委屈还给好脸色，不是傻就是贱。
[小云，姐也是着急，说话有点冲动，你别往心里去。]
[小罗那么有钱，我就不信这点钱他拿不出来，我猜他就是想敷衍你，我也是为你着急。]
王玲应付差事似的跟我道了个歉，然后就开始给自己找借口。
还为我着急，是着急我没被彻底坑死吗？
罗凯回到了包房。
见我在沙发上坐着，他也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没有说话。
每个人都在等。
最后王玲等不及了，悄悄推了我一把。
[怎么样了？想到办法没？]
我应付差事似的问了一句。
[倒是有个办法。]
罗凯点点头，也是一脸的愁容。
[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
王玲双手合十，朝着某个方向拜了拜。
那模样就像是了却了一桩心愿，再还愿一样。
[什么办法？]
王玲拜完后，一个劲给我使眼色，我只得问道。
[走俱乐部的账，但是以我的名义从我爸的公司调出一笔钱来。]
罗凯叹了一口气说道。
短短一句话，拐了两个弯。
我没听懂，刘伟和王玲也是一脸懵。
[小罗，能说的明白一点吗？]
刘伟忍不住问道。
[是这样...]
罗凯用了一长串生涩难懂的术语来解释。
他绝对学过金融财会方面的专业知识。
大概意思就是钱可以借出来，但不能直接借。
是以他本人的名义从从他爸爸的公司拿钱。
但是这笔钱不能走他爸爸公司的账，而是要走俱乐部的账。
18
越解释，绕的弯就越多。
为什么从他爸爸公司借钱呢？
因为罗凯手里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全国所有的富豪中，能一次性从个人账户里提出几个亿的也没几个，而俱乐部的资金流动太大又将涉及到税务的问题。
所以只能用他爸公司的钱。
但公司又涉及到股东，他爸没办法直接提钱。
只能以合作伙伴拆借的方式，也就是走俱乐部的账。
关系虽然复杂，但每一个节点都合情合理。
直到这时候，笑容才重新回到了刘伟和王玲脸上。
他们不在乎需要多复杂的过程，也不管是谁出钱，只要钱能到他们手里就行。
[能借三个亿吗？]
刘伟平定了一下情绪后问道。
[十亿以内都可以，只要你们能满足要求。]
罗小凯很豪气地说道。
[十个亿...还要什么要求？]
王玲像是吓傻了，喃喃了两遍后才反应过来。
[俱乐部的规矩，抽30%的佣金，能交多少佣金，就能借到相应的钱。]
[事先声明，佣金到位了才能转账，如果有困难就算了。]
罗凯翘起二郎腿说道。
先付佣金这条让我有些紧张，万一他们不同意怎么办？
[啊，要那么多啊，不能不收吗？]
王玲露出失望的表情，可又舍不得放弃。
[这钱是要走俱乐部的账，我虽然是老板，可还有两个合伙人的。]
[每一笔账，我抽18%，他们抽12%，不给佣金，我怎么交代？]
罗凯给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这...能不能少收点，看在小云这层关系上？]
刘伟又拿我出来做人情。
[这...]
罗凯显得有些为难。
[小云。]
王玲抓住我地手使劲握了握，眼中尽是乞求。
[小凯，想想办法吧。]
我叹了口气说道。
[这样吧，看在小云的面子，我那份不要了，但是另外的12%不能少。]
罗凯纠结了好一会，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样说道。
[好，12就12，什么时候办？我们借...]
刘伟咬咬牙答应了，盘算自己能借多少。
[借四个亿！]
刘伟说出了金额。
四个亿，按照罗凯的要求，需要交四千八百万的佣金。
这夫妻俩竟然能拿出这么多钱，还真是没少骗。
[你们什么时候要钱？]
罗凯点点头问道。
[越快越好。]
刘伟紧握双拳，身体都在颤抖。
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一次诈骗了。
[那就现在办！]
罗凯打了个电话出去，群演早就安排好了。
[准备一份借贷合同，还有收款证明，借款方是我爸公司，我发你位置，马上带东西过来。]
罗凯干脆利落下了命令，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酒喝下去。
[小罗，那佣金能不能再少一点，给我们多借两个亿？]
王玲似乎不甘心要花这么大代价才能拿到钱，还想再多借点。
[呵呵，唉！]
罗凯没有回应她，冷笑了两声，又叹了口气。
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让我转移话题。
[罗凯你什么意思？不就借点钱吗？又不是不还，你在这摆脸色给谁看呢？]
我站起来吼道。
刘伟和王玲吓了一跳，两人一哆嗦，惊恐地看着我。
19
[小云，我不知道自己这次做的对不对，为了借这笔钱，我都求到我爸头上了。]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骂了我一顿，说我感情用事。]
[我现在办俱乐部，一半是为了玩，一半是为了积累人脉，为将来接手家里的产业做准备。]
[我从来没对我爸那么低声下气过，就差跪下来求他了，你还在质疑我？]
[小云，你自己说说，从咱俩开始交往，我怎么对你的？]
[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你不喜欢我抽烟，你不喜欢我飙车，我都戒了。]
[以前认识的异性朋友，我尽可能不再跟她们来往，我为了什么？]
[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吗？]
[假如你姐还不上这笔钱？你考虑过我的后果吗？]
[我把俱乐部压给我爸了，两个月内收不到还款，我就只能去打工了。]
罗凯把酒杯一摔，红着眼眶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虐情戏搞得我有点措手不及。
这货还真是戏多啊，要加戏好歹通知我一声。
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呆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哎呀，小罗你看你，小云她就是女孩心思，你怎么跟她较真了？]
[你放心，这笔钱肯定原封不动还给你。]
刘伟反应快，赶紧出言劝说。
[是啊小云，快去哄哄小罗，你看他都被你逼成什么样了？男人能做到这份上的没几个。]
王玲也当起了好人。
要借钱的明明是她们两口子，却把人情算在我头上。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你再计较我可就生气了！]
我走过去，拉住罗凯的手，使劲掐了一把，算是对他加戏的惩罚。
罗凯强忍着疼，冲我傻笑了一下。
[感情归感情，钱是钱，毕竟是公对私借贷，你们得给我打张欠条，我也好给我爸交代。]
经过这场闹别扭的小插曲后，包房内的气氛恢复到正常，罗小凯主动对刘伟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
刘伟满口答应下来，吩咐王玲现在就写。
只要能拿到钱，让他写十张一百张欠条都行。
王玲可能是太过激动，从拎包里拿纸笔的时候，手一抖，包直接掉在了地上。
里边的东西全撒了出来。
我一眼看到了两本护照。
怪不得敢借这么多钱，原来已经打算好拿到钱就跑路去国外呀。
很快，一张手写的欠条交到了罗凯手里。
他还特意仔细看了一遍，确认签名无误后，才折好装进口袋里。
从每个小细节透露出他对这件事的重视。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罗凯的手机响了。
[人来了，咱们出去吧！]
罗小凯挂掉电话后说道。
我们四个人来到酒店外的停车场，一辆玛莎拉蒂超跑后边跟着一辆被炒的火热的埃尔法商务，一前一后开了过来。
车不多，但牌子亮眼，气势够强。
[Boss！]
车上的人下来后，站在罗凯面前叫道。
[早知道不出来了，还得回去！]
罗凯扭头看了看四周，低声抱怨道。
我们四个人外加一个俱乐部的财务小王，又回到了酒店的包房。
20
按照之前说好的。
刘伟先在网上银行直接把四千八百万佣金转进了罗凯指定的账户里。
小王操纵笔记本电脑，确认已经到账。
[跟我爸公司的财务部门对接一下，抽调四个亿打进他的账户。]
罗凯吩咐道。
[好的Boss!]
小王打了个电话，简单沟通了几句后，又开始在电脑上操作起来，一连串数字跳了出来。
[Boss，请您核对一下数额。]
小王把电脑推到罗凯面前。
刘伟和王玲的脑袋立刻凑了过去。
[个，十，百...亿，没错，你们看看？]
罗凯说了一遍，对刘伟说道。
[不用不用，你都说过了，肯定不会有错。]
刘伟嘴上推辞，又默数了两遍。
之后开始转账，但页面上很快跳出一个弹窗。
[金额过大，需审核！]
又等了半个小时，再次出现弹窗。
[已通过审核，二十四小时内到账。]
[二十四小时，什么意思？]
王玲不解地问道，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根据银监会规定，转账金额超过一亿，需后台数据分析资金流向，避免洗钱的情况发生，一般在一个工作日内完成，这种事我们经常遇到。]
小王主动做出解释。
[那意思我们要在这里等一天才能拿到钱？]
王玲又问道。
[因为借款是走俱乐部的账，所以这笔钱先转到俱乐部，再由俱乐部转到你的户头，准确的说，两天之后你才能拿到钱。]
小王再次解释。
[那么久？]
刘伟迟疑了，拉上王玲去一边说悄悄话。
[这个转账页面是假程序，为了拖延时间。]
罗凯趁机走到我耳边悄悄说道。
我笑笑，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几分钟后，刘伟和王玲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
[那个，我们不想借了，把佣金退给我吧。]
刘伟没看合同，对罗凯说道。
延迟到账的情况让他起了疑心。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这要是真退回去，那之前的戏可就白演了。
要不趁这个机会报警？
我起身准备去外边报警，却被罗凯拉住了。
[真麻烦，折腾人呢？给他退回去。]
罗凯翻了个白眼，生气地对小王说道。
小王也没了好脸色，又开始摆弄电脑。
转账不困难，就在进度条即将满了的时候，再次跳出一个弹窗。
[转账过于频繁，须经后台审核。]
[又得等两天了，这是个人账户，审核需要四十八小时。]
小王没好气地说道。
我明白了，是那个假程序起了作用。
[那...那我们的钱拿不回来了？]
王玲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两眼发直。
[什么意思？我黑你钱了？求着要借钱的是你，不借的也是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没事干陪着你玩呢？]
[你要不放心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把我抓起来，等你的钱到账了再放了我！]
罗凯一拍茶几，直接就翻脸了。
[姐，转账延迟是很正常的事，小凯又看不上你们那点钱，说这话有点过分了。]
这次我站在了罗凯这边，反正钱已经到手，没必要再迁就他们了。
21
报警？
他们怎么敢，只要报警，不但拿不到钱，他们连人都得搭进去。
[终止那四个亿的转账，倒来倒去我还得掏手续费，不够麻烦的。]
罗凯又吩咐道。
[好的Boss！]
小王应了一声，坐起来操纵电脑。
[不要，不要取消，我们等。]
刘伟连忙拦住了财务人员。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也是着急了，女人家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
刘伟扇了自己两耳光。
[还愣着干什么？快道歉！]
扇完自己，刘伟又给了王玲一巴掌。
[对不起啊，别跟我计较。]
王玲捂着脸道歉。
我冷眼看着他们。
不管他们信不信，但现在的形势就是，他们只能选择相信。
[小云，帮我们说说话呀。]
王玲见罗凯根本不理他们，摇着我的胳膊哀求道。
[小凯...]
我故作为难地看向罗小凯。
[最后一次，看你的面子。]
这下罗凯对我也没好脸色了。
四十八个小时，自然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等着。
就算刘伟和王玲宁愿在这里待两天，可罗凯也不可能同意。
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你们要实在不放心，两个选择，第一，报警，让警察监督我把佣金退给你们。第二，跟我们一起回去，直到你们拿到钱为止。]
签署完合同后，罗凯对刘伟说道。
[我们...我们跟你们回去！]
刘伟已经没得选了，只能跟在我们身边才踏实一点。
一路上，王玲不断地跟我套近乎。
我们的[姐妹之情]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去酒店开了间房，王玲和刘伟暂时住在这里。
他们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证，借口说没带。
[小云，你晚上陪我一起住吧？]
我准备走的时候，王玲突然提出要求。
这是打算留人质了，他们不敢留罗凯，只能留我。
[我俩晚上还有点事...]
看到罗凯的眼色，我故作娇羞地说道。
[那，小云，你这套首饰能不能借我戴两天，我没戴过这么好的东西，让我过过瘾。]
王玲也不能强留我，只能换个方式。
就算到拿不回钱，五千万的首饰也能抵了那笔佣金。
998的假货，我很痛快地解了下来。
王玲这才放心让我离开。
[真是紧张而又刺激的一天啊，结果还不错。]
出门后，我对罗凯感叹道。
[明天抓紧时间去银行把事办了，赶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
罗凯点点头，也有点兴奋。
第二天一早，罗凯接我去银行，先给我的账户转了五百万，告诉银行提前还贷。
但银行不同意，提前还贷就意味着少收一部分利息。
罗凯表现得很强势，直言银行的工作本身就存在失误。
如果不办理提前还贷，那我干脆就永久失信，不还这笔贷款了。
并且会趁现在我还没有被采取强制措施，把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转移。
到时候这笔贷款将变成一笔烂账，看谁的损失大。
[还贷需要贷款人办理手续，就算同意提前还贷，也需要贷款人签字。]
客服经理还在想办法拖延。
22
[我女朋友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你们银行定为担保人。]
[你们银行有能量，有自己的律师团队，不怕打官司。]
[可你们真当我们是泥捏的？逼急了我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大不了这笔钱我们花在媒体造势上，就说你们银行有黑幕交易，与诈骗犯勾结。]
罗凯一拍桌子，拉开办公室门冲着大厅又开始喊：
[这家银行有黑幕，不要在这里存钱，我被骗了几个亿，到现在也不给我一个说法。]
我乐了，嚣张的戏精罗凯，竟然也会用这种无赖的方式。
[祖宗，求你别喊了！]
客服经理差点飞起来，一手搂着罗凯的腰，一手捂着他的嘴，把人拖了回来。
不一会，行长来了，我也凑了波热闹。
[随便你们，要是不把这事处理了，那我豁出去工作和生活都不要了，跟你们硬刚到底。]
[除非你们敢灭我的口，不然谁也别想好过！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喊非礼？]
我抓乱自己的头发，又解开了衬衣上的纽扣。
[服了，给他们办！]
行长捂着脸跑了。
业务经理亲自上阵，不到十分钟就把事办好了。
还开了证明，借贷多少钱，还贷多少钱，利息多少钱，一笔笔清清楚楚。
算下来连本带利，一共还给银行三百八十七万。
罗凯转给我的五百万，还剩下一百一十三万。
[还不错，因祸得福，赚了几十万，恭喜啊！]
罗凯跟我开起了玩笑。
[多余的钱我不要。]
我摇头拒绝，不义之财我不要，把卡里之前存的三十几万补回来就行，多出来的全都退回去。
刚从银行出来，我就接到了王玲的电话。
她让我催催罗凯，能不能加快转账的速度。
我满口答应下来，告诉她已经催过了，罗凯亲自去银行办理的转账，今天就能到账。
还没挂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欢呼雀跃的声音。
我和罗凯相视一笑，直奔警局。
整个过程还算顺利，刘伟转来的钱也如数交给了警察。
当然，警察也对我们的行为进行了批评。
[警察叔叔，虽然我们也属于诈骗，但出发点是好的，而且我们没有为自己获取利益。]
罗凯委屈巴巴地解释。
[嘘，你们没有诈骗，只是尽力挽回自己的损失！]
警察意味深长地一笑，纠正了罗凯的说法。
我们带着警察上门时，隔着门就听到了刘伟夫妻俩正在畅想该如何挥霍这笔巨款。
我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小...]
王玲的喜悦僵在脸上，瘫坐在地上。
警察给她戴上了手铐。
[小云，我是你姐啊，咱们是亲戚，你怎么能报警？]
[你还有没有人性？对亲戚也能做出这种事？]
王玲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甚至还在责怪我。
[当初你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咱们是亲戚？]
[你拿着骗来的钱高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这一辈子都可能被你毁了？]
[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我宁愿没你这种亲戚。]
对于这种到死也不知悔改的人，我不会再有半点怜悯。
23
[哈哈哈，小云，你真是够狠的，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为了套路我，连几千万的首饰都舍得搭进去，你就不怕我拿这些东西跑了？]
王玲疯狂地笑了起来，扯下了戴在脖子上的项链。
[你不说我都忘了。]
我向前一步，凑到王玲耳边：
[这套首饰是假的，你被骗了！]
王玲看着我，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刘伟王玲夫妻俩本来就是警方的抓捕对象，犯罪证据确凿，不需要审讯就能定罪。
不过夫妻俩为了减轻自己的处罚，开始狗咬狗互相推诿责任。
结果推来推去，又牵扯出一个诈骗团伙。
成员多达三十几人，专门对亲戚和熟人进行诈骗，涉案金额高达十几个亿。
我在银行见过的那个小李，就是专门假扮银行工作人员的。
他们的罪行还在深挖，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我的征信恢复了正常，生活也回到了正轨。
[小陈，你男朋友又来接你了。]
这天刚下班，走在前边的单位大姐回头喊道。
我一抬头，又是一辆叫不上名字的车，一个捧着鲜花的男人靠在车前。
[喂，你怎么还来？演戏有瘾啊？]
我看着罗凯，无奈地说道。
[呃，习惯了！周末有时间吗？请你去看演唱会。]
罗凯向我发出邀请。
[倒是挺想去的，可惜我有安排了，没能参加闺蜜的婚礼，要去安抚她暴躁的心。]
我摇摇头，机票已经订好了。
[没关系，演唱会下次再看也是一样的。]
[那你介意多个人陪你一起去吗？]
罗凯侧过脸看看我，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
[就是你以为的那种意思！]
[那机票自理！]
[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