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老妈,这真的不行!”
沈月房间内,刘爱萍手里拿着裙子,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必须穿!”
“妈,医生说过你不能强迫我,要照顾我的情绪的……”
“哼,我家女儿这么好看凭什么不能穿,你就在家穿给我看都不行吗?”
“不行!”
“好你个小月,你妈的话都不听了?”
“妈,我帮你干活好不好……”
“你要静养,干活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你现在,就算满足你妈的小心愿,穿个裙子好不好?”
沈月咬着下嘴唇,看着卡其色的短裙,头只摇。
刘爱萍有些泄气,往她床边一坐:“小月啊,就当帮妈圆梦好不好……你妈妈我以前最喜欢裙子,可那时候家里太穷,买不起新衣裳。嫁给你爸以后,等终于有了点存款,身材也走了样,所以一直没机会……”
听着自己老妈絮叨着过去的日子,沈月内心挣扎了半天,才抬起头:“行,那我穿一下,就一下啊!”
刘爱萍眼神中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随后主动上手把女儿的睡裤给扒了下来。
“你别着急啊!”
沈月哭笑不得,老妈这个动作特别猴急,像个流氓一样。
换上白色的线衣,下面穿着卡其色的短裙,裙摆连膝盖都不到,只盖住了大腿。
沈月只感觉凉飕飕的,不禁夹紧了双腿。
“妈,这都快秋天了,其他女人穿这个出门不冷吗?”
“冷?冷也得穿啊!”
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老妈,沈月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发现确实挺不错的。
挺立的胸脯将线衣撑了起来,下面则是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而再往下,曲线陡然增大,浑圆的臀部被裙子遮盖住了。
两条小腿白生生的,或许是长久不怎么运动,还是有点点小肉。
自己这段时间,或许是挂点滴久了饿坏了,胃口好了不少,倒是又长了几斤肉。
看样子全部长在屁股和腿上了。
“多好看啊,行,你今天就就穿这个陪妈去买菜。”
“哈?”
沈月一愣,连忙就要去脱裙子,但奈何力气太小,被老妈完全压制住了。
“刘爱萍同志,你这是非法限制人身自由!”
“小姑娘家家的,还跟我扯法律?你是我闺女,我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你!医生说了,你不可以……”
“医生还让你多学学女孩子的知识,主动展现自己呢,你听了吗?”
“不行,我才不要,这太暴露了!”
“你以前穿短裤怎么好意思的,短裤不比裙子更短?”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最后,二人折腾了半天,在刘爱萍软硬皆施的操作下,沈月才勉强答应了这个要求。
看着女儿垂头丧气的脸,刘爱萍拉起了她的小手:“别不开心,小月啊,妈也是想帮你调整调整,你以后一个人出去了,妈确实不放心。”
“我已经18了,不小了……”
“哎,你一个姑娘家,不知道外面有多险恶,这世上坏人多着呢!”
“嗯,反正我就上下班,同事聚餐我也少去,无用的社交统统不要!”
“谁跟你说这个了,你得把你老板的马屁拍好,比如看见他杯子里没水要主动添啊,帮老板扫扫地啊……我说真的,这些小细节做到位,哪怕你本职工作一般,老板也会赏识你。”
“哼,你不说我好看吗,我直接色诱老板不更快?”
“你这死丫头!”看她说的自己脸都红了,刘爱萍又捏了捏她的嘴角,“妈跟你说正经的,你别打岔,这种思想千万不能有知道吗?女孩子跟男孩子不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知道啦,刘爱萍同志!”沈月翻了个白眼,“还出不出门了,不出门我换衣服了。”
“走了!待会儿让你爸教训你!”
出门后,一阵风吹来,沈月死死掖着裙角,生怕走光。
“你不是穿了两层打底裤,还怕什么?”
想起刚刚出门时,女儿居然又多穿了一件,刘爱萍有些忍俊不禁。
“我就不能再穿条裤子吗?”
“哪有裙子里面再穿裤子的,没事,现在都20多度,又不冷。”
牵着自己母亲的手,二人在菜市场逛了一圈,看着那一个个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心态也慢慢扭转过来。
虽然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可也没有人有异样的目光。
自己,真的可以完完全全当一个女生吗……
回到家后,看着拿回来的菜,沈月眨巴眨巴眼睛,最后又看向自己母亲:“妈,你今天其实早有预谋对不对。”
刘爱萍也没反对,坐在她对面:“对,你老是一个人闷在家里也不行,主动接受外面的事物,对你心理调整也有作用。”
“那也不行……”沈月又低下头,捏着裙子,“我以后还是不想穿。”
“那就不穿!”刘爱萍笑了,“咱家闺女这么好看,也不能让人白白看了,只穿给你未来的男朋友就行。”
“你又来了!”
沈月无语的站起身,随后回了房间。
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长裤:“好了,准备开工吧,刘爱萍同志,老沈估计打牌快回来了。”
而此刻的沈国安,却有些失魂落魄。走到河边的他,就想着跳下去了此残生。
自己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窍,居然钻进了别人挖好的坑里面。
在女儿跟妻子尚在首都的时候,他除了下午跟晚上摆摊,早上还想找些活干干。
但大部分地方都不要他这么一个算是残废的人,哪料村东口的一个狗肉朋友,突然说找他打牌。
本想着发泄一下郁结的心情,没料到居然还赢了点小钱。
他正在找某个能挣快钱的方式,没想到自己在这上面居然好像有些天赋。
昨晚也是又赢了小一千,正巧妻女回来,他开心之余就买了点好菜自己下了厨,顺带把张杨喊过来吃了一顿,准备早点把欠他家里的钱还掉。
谁曾想,这一切都是那群人下的套,直到今天早上,几人才露出了獠牙,在别人的起哄下,赌注越来越大,最后一把输了大几万。
或许以前的自己,这几万块还拿得出手。
可现在本就负债的他,这几万块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欠条已经打了,规定半年内必须还清,不然这个利息只会越滚越大。
倘若真的到时候付不起钱,人家上门讨债,不说自己的面子丢了,就连妻女都要被人看不起。
我怎么,这么蠢!
盯着下面的河水,沈国安的肩膀也塌了下去,扶住桥上栏杆的他,浑身都有些无力。
手机铃声响起,是女儿打来的。
“爸,好回来吃饭啦!”
“……好。”
“对了爸,我准备考会计证,以后找工作方便一些。”
“行,你自己喜欢就好!”
沈国安强打起精神,随后挺直腰杆,像往常一样走回了家。
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老沈也不是个废物,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们好,免得她们担心。
回到家后,看着满桌子的菜,沈国安有些失神。
“老爸,咋了?”
见父亲兴致不高,沈月贴心的给他倒了一点白酒:“下午你就不用出门了,我去摆摊吧,换个地方,别人又不认识我。”
“不用了,你在家多看看书吧,不是说想考会计吗?”
“没事,还没到时候呢,明年的事了。”
沈月浅笑了一下,随后帮母亲端来了碗筷:“吃饭吧!”
沈国安看了看妻女充满笑意的脸,只觉得更加惭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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