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改土归流那么简单。
“我要把所有人心都绑在大明和汉族的这条船上。
毕竟五十六个民族兄弟姐妹是一家嘛。”
朱楩可是现代人,要不是昨天晚上那伙人是来烧杀掳掠的,他都不会发生战斗。
所以最好是早点让民族大团结,让国家和平,乃至让世界大一统呢。
真是想想就心潮澎湃了。
什么日不落帝国,这次我看你落不落。
但是在那之前,却还有太多事要去做。
比如航海技术不能说没有,也几乎等于零。
还有火药在就发明出来了,甚至是最古老的火铳鸟铳什么的。
但是燧发枪不搞一下吗?
甚至是大炮?
用火药去放烟花,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乃至工业化革命什么的,也未尝不能去试试。
反正云地很大,够他去实验了,也够他祸害了。
“得先慢慢来,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
朱楩低笑一声。
他才十二岁,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不像他这一世坐在皇宫里的那位老爹,已经日落西山,开始走下坡路了。
如果是壮年的朱元璋,何至于坐在大殿里忌惮别人窥觑那个位置。
怕不是他要亲自杀去北元,御驾亲征完成捕鱼儿海战役了吧?
那北元妃没准儿就是他的了?
咳咳咳。
再说另外一边。
被放出的那位懂得一点汉家文化,甚至可以讲的一口流利汉语,乃至和朱楩对喷过的家伙名叫居里屋,别问有没有这个姓氏,问就是没有。
主要是这些土司都是各个不同族群的少数民族,这个人只是随便给自己起的这么个汉家名字而已。
居里屋一路狂奔,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似的。
该死的汉人,竟然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了?那个年纪不大的王爷真不是个人。
还好他此时已经逃出来了。
一边逃,居里屋一边不住回头去看,见林子外面没有跟踪自己的明军,这才背靠一棵大树,整个人都累得瘫软下来了。
“该死的,竟然想让我们投降?简直是痴心妄想,”居里屋发狠的骂着。
但是他又犹豫起来,他深知自家状况,这次出来的已经是全部精壮的壮力,如今大部分壮丁被俘虏了,就他自己回去该如何解释?
如果那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家伙真的把他的同族全都煮熟了下酒可怎么办?
甚至连他们部落的土司都死了,他该如何交代?
一想到此处,居里屋就不禁嘴里发苦。
因为在许多土司的部落中,其实还保留着陋习,譬如说活人祭祀。
为什么居里屋怀疑朱楩要吃了自己?
就是因为,他们的部落也保留着活人祭祀的传统,而且是生前活生生割掉脑袋,并且死人在短时间内甚至还有知觉,乃至还能转动眼睛。
就贼恐怖,连他们自己人都深深感到恐惧,因此没人敢质疑土司的话。
如果可以,居里屋甚至想就此跑进深山老林里面,再也不出来了。
可他最终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回到了自己的部落。
居里屋的部落果然很是简陋,只不过是在山林里随随便便建立个山寨而已。
周围围绕一圈的,与其说是城墙,不如说是栅栏,只能起到挡挡野兽的作用。
就连寨子大门,也并不坚固厚重。
居里屋甚至一个人就轻松的推开了木头大门,也引起了部落里族人们的注意。
“是居里屋回来了。”
“咦?怎么只有你自己?”
部落中,留守的女人们围了过来,有的女人手中拎着木枪或者柴刀,也有的女人抱着孩子或者背着孩子,手中还拿着一些东西,不知道之前在干嘛。
居里屋一脸苦涩的看着大家,人群中还有他的妻子也走了出来,是个肤白貌美的少妇。
居里屋之所以没跑,就是为了自己的妻子。
他的妻子还挺着一个大肚子,显然是怀有身孕了。
也因为这个原因,居里屋昨夜才会选择投降成为俘虏,否则他真是个不畏生死的汉子。
“是这样的,”居里屋当着周围的族内妇人们,说出了昨夜经过。
当听说他们昨夜竟然遭遇了明军大军的埋伏,不但全军覆灭,有一半人已经被杀,就连土司都死了时。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怎么可能?”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紧跟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老妇人走了过来,一脸不敢置信的说道:“我已经祷告过,这次行动绝对不会有事,为什么会是这样?
还有你说的那个明廷的王爷,他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啊。这是为何?”
这个老妇人,好像并不简单。
因为如果按照历史的轨迹,朱楩本来确实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封地本是岷山岷县,就算后来也曾改为芸南,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
所以如果按照天道论,朱楩此时已经改写了天命。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还是说,蝴蝶已经开始展翅?
......
军营里,朱楩不愿意去云龙县的县城里,于是就在军营等待起来。
他有足够的信心,这支看起来规模就不怎么样的土司部落绝对会来投降,除非他们想要灭绝。
而他之所以不想去城内,一个是不想影响到知县的办公.
那个知县上午就因为自己劳师动众了,要是一天都围着自己转,可还了得?
可别自己还没来得及祸害自己的名声,他先帮自己祸害出去了。
更主要的还是朱楩不喜欢走到哪里哪里跪倒一片,加上云龙县百姓对他这位新来的藩王的印象还不是太好。
所以干脆朱楩就留在营帐内了。
“沐春大侄子,还有王福,你们先过来一下,”
朱楩忽然把手下两员大将叫到跟前。
王福和沐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等回去以后,我打算把你们三位指挥使的部队重新规划一下。
沐春,你和赵拓一人分出五千兵马,然后交给王福,让他的部队也有两万人。
你们三人都是指挥使,这样才公平。”
“当然除了所谓的公平以外,最主要的是,王福的部队至少要有五千人留在大里进行城防。
可以后如果还发生了这种突发状况怎么办?
王福这里至少有一万五千人可以随时跟我应对突发状况。”
“而大侄子你和赵拓的部队本是你们西平侯府的军队。
如果有朝一日有所需求,我会把人还给你们的。”
朱楩突然做出对军队的重新安排。
无他,就是要给王福多争取一万兵马。
跟所谓公平无关,主要是为了消减赵拓与沐春的势力。
比如这一次,王福只带了五千人,另外两万五千人都是沐春的。
朱楩可以信任沐春。
可如果是赵拓呢?
万一赵拓突然起了歹意怎么办?
只凭王福的五千人可不是对手。
虽然赵拓不敢,但是上位者却不得不防。
毕竟王福才是朱楩的真正心腹。
“小王叔言重了,您才是云地藩王,自然由您做主,连家父也要听从您的安排与调令,”
沐春可不敢放肆。
朱楩笑着说道:“少来,你爹我那位大哥才是云地的扛把子,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我就是小打小闹的玩玩。”
沐春嘴角抽了抽,虽然已经习惯朱楩喜欢充大辈,问题是他还真是长辈。
可朱楩偏偏喜欢强调沐春是晚辈,还把他爹跟他一起提,真是够了。
就非得提醒自己是他侄子?
“殿下,还是得先跟赵指挥使商谈一下,”王福提醒道。
朱楩嘴中淡淡说道:“难道他是藩王?”
王福碰了个钉子,感到无奈,我的王爷,我这是为你和部下的和谐考虑啊。
好端端一个指挥两万五千人马的大将军,一下子就被削掉五千人,换谁都不会高兴的。
包括这其中的军饷问题都值得深思。
但是朱楩也有自己的打算。
目前来说他最信任的只有王福,然后才是沐春。
也就是说,今后如果他想继续赚取武力值,那么就势必要经常派兵打仗。
到时候朱楩只能带着王福出征。
所以他当然要给王福争取更多兵马。
这样一来,他自己也更安全,也能赚取到更多武力值,所以就只能在赵拓身上割刀子了。
“连沐春都没说什么,看看人家沐春的觉悟多高,”
朱楩还小小的称赞了一下沐春。
沐春干笑着,您这甜枣可真是不怎么样。
都说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结果沐春平白属于‘削藩’了五千人马,就只得到了一句不咸不淡的称赞?
“话说回来了,作为统兵大将,看来沐春和王福你们应该都颇有武力啊,”
朱楩不知怎么突发奇想冒出这么一句话。
沐春和王福却警惕起来。
他们已经不敢小瞧这位年纪不大的藩王了,也不知道他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但是两人还是颇有些自负的昂首挺胸起来。
“请王放心,只要我王福还有一口气在,除了陛下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一根毛发,”
王福率先表忠心的说道。
沐春也果断说道:“大王放心,末将愿意为您终生充当先锋。”
朱楩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你们都是各怀绝技的人。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俩打一架如何?”
“啊?”
两人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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