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岂不是被眼前这畜生看光了,自己的清白,自己的清白.....
“我会负责的。”
煌已的一句话让本来心中还存着些许幻想的花元小心脏碎的连渣子都不剩。
花元气的满脸通红,只可惜被绷带包着看不见。
她伸出粗短的胳膊指着坐在草地上望着清风看着明月的煌已:“你,你你你你......”
煌已略微转过眸子:“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花元成了叠字的机器,她这伶俐的嘴口从未如此生硬过。
一阵清风吹来,卷起煌已高冠下零落的几缕墨发,再配着他被明月照亮的似火面容,格外不真实。
花元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我们何时成婚?”
下一秒,意识到自己说出什么的花元用软绵的手狠狠捂住自己的嘴巴,双眼慌乱。
“嗯?”煌已倒是淡定的很,只见他殷红的嘴唇露出渣子般的笑容,就这么邪魅的勾花元心神的看着她:“娘子说什么时候,便是什么时候。”
“哈哈....嘿嘿嘿嘿.....”花元干笑着转过盯着煌已的眸子,转而望着清风看着明月。
不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分明就是一个荒郊野岭,她从未见过这里。
再想想自己如今被缠成白绵绵一只的悲惨遭遇,还有林中的大火.....
花元戒备的看向一旁眯着双眼不怀好意盯着自己的煌已,再想想那日这厮满口无赖,究竟是自己这三年没有记忆得罪了旁人,还是见自己是师父最心爱的徒弟看自己好欺负所以加以报复。
等等......师父。
“我,我师父呢?”花元左看看右看看,前找找后找找。
煌已脸上的笑容散去,他用手撑着好看的脸静静看着慌作一团的花元:“你放心,你师父知道你还好。”
什么意思。
花元满脸疑惑的看着煌已:“我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师父.....”
“你师父活的好好的。”
八荒的尊神,怎么可能会被一场大火烧死。不过看着如今花元这副满脸疑惑的面容,看来那冷宗很是明白事理,毕竟当初在天界,他就如此明事理。
只可惜眼前的小花元了,还被那冷宗蒙在鼓里。
想到这,煌已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笑什么?”花元愈发纳闷,为何她总觉得眼前这男人的一言一行都如此怪异。
煌已看了花元一眼后躺在草地上,他一手枕在头下一手伸开,随后别头示意花元:“来,元元。”
花元很是矜持的紧了紧衣襟,她满脸贞洁烈妇般:“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以为我平时为人不管不顾了些就是个不矜持的,我告诉你啊.....”
“你躺还是不躺。”
煌已轻飘飘的一句话颤了颤花元的心神。
花元蹭蹭跑到煌已身边唰的躺在他暖热的胳膊上,随后又唰的起来:“不对啊。”
她回头直直看向眨着眸子满脸无辜盯着自己的煌已:“我师父究竟怎么了?”
他方才为什么说师父没事。
煌已沉沉叹气,这冷宗还真的是阴魂不散:“依着冷宗的功法是定然无恙的,我们如今被困在了一片偏远的地方中,如今天色已晚寻路不便,明日,明日本君就去寻路。”
“你识得师父?识得....我?”花元心中有百般疑惑。
煌已不耐烦地轻轻挥了挥手指,一道红光冒出,花元就这么被牵制着躺在煌已温热的臂膀上。
“识得,都识得。”
不仅识得,还非常熟悉。
煌已伸出另一只手臂将花元紧紧环在怀中,温热袭来,困意也袭来:“今日倒是没这么烫了。”
真是奇怪。
煌已用手缓缓摸着花元细腻的皮肤:“是我那日忘了收敛。”
才伤你至此。
煌已怀中隐隐有金光泛处,缕缕金光拢着花元,让她轻灵的双眸缓缓合上。
星光照在两人身上,映的他们泛着柔光。
煌已将花元的头放在自己宽厚的怀中,修长的下巴抵在花元被绷带包裹的头上中,温热一片。
煌已声音磁性:“见见,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坚决,无妄崖上你离我而去,如今我马不停蹄的将你寻到,便不会再放过你,往前是我不好,没能将你好好保护,南海水族的死,水君的死,往后我都会帮你讨回来。”
见见,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劫起也好劫灭也罢,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八荒众生四海诸神,皆不及你万分之一。
...
微安宫。
璀璨的星空映在瓦砾屋子与屋外的小池塘上,十分温和。
“哐哐哐。”
阵阵敲门声在精致的雕花木门上响起,上好的木门发出的声音十分柔和。
“师尊,师尊。”
裴天成着急的在屋外敲着门,让里面在上好宣纸上提笔落字的冷宗顿了顿。
他抬起蘸满浓墨的毛笔,抬起略大的眸子瞥向屋外:“怎么了。”
冷宗的皮肤十分细腻,好看的眸子大且有着柔和的弧度,高挺的鼻梁上有略微一个驼峰,薄唇颜色冷淡,总会让人觉得清冷却稳重。冷宗最美的莫过一头银色的长发,细腻柔和。
裴天成隔着银色门纸望着屋内昏黄色的烛火光芒,不知为何,一向喜爱花元的师尊此次会对花元如此冷淡。
这明明是最危急的时候。
“师尊,花元她.....”
“花元你不必管。”
短短的一句话让裴天成心里更是疑惑:“可是丫头她....”
“丫头不是你能叫的,你还是叫师姐的好。”
人如其名,冷宗的声音再是清冷威严不过。
裴天成紧紧皱起眉头,他沉沉吸了一口解忧院被冷宗仙泽养护的十分好的空气:“师尊,花元她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我和师弟们已经找她找了一天.....”
“本座说了,元元的事你不用管。”
冷宗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裴天成失神的垂下手臂,而后落寞的缓缓转身离去。
如画的解忧院中,裴天成淡黄色的身影清浅的消失。
察觉裴天成的气息消失在屋外,冷宗缓缓垂下眸子无神的盯着被滴下墨水染黑的宣纸上,深远幽沉。
“啪”
做工精细的毛笔在冷宗手上折断,随后化作缕缕白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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