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前的学费，生活费，他们每个月都按时打给我，哪怕我兼职做了钱，他们也是让我存起来自己用，我所有的温暖都是他们给的，我还没来得及孝敬他们，我还想着在我们的婚礼上，我们喊他们一声爸妈……”

我说得眼泪直流。

林阳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丝毫不动容。

“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全部情绪。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他就是一个天生恶种，魔鬼！

12

我还想找话题跟他聊，想拖延时间。

因为我已经报警了，还通知了刘家昊过来。

林阳似乎看穿了我的计划，“下次再见，我的宝贝。”

他迅速逃离现场。

我起身追过去。

走廊上没什么人，这个时间点，除了查房医生，根本不会有人出来溜达。

等我喊来人，林阳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再次逃跑。

不过我也大概锁定了他下一个会出现的地方。

林阳的自负，一定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13

第二天．

我出院了。

尤其上次林阳易容成护士来找过我，警方派了警察在我家附近巡查。

我没舍得换地方住。

一是我的确没什么钱。

二是那个地方对别人来说是凶宅，对我来说，是梦寐以求能回去的地方。

半个月后。

刘家昊出院，第一时间就是找上我。

他想住在我那里，方便找到林阳。

我同意了。

一天夜里。

我睡得迷迷糊糊，总感觉床边有什么东西。

睁开眼一看，吓得我睡意全无。

刘家昊蹲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你怎么进来了？”

我喝一声。

刘家昊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来，问：“我饿了，要一起吃夜宵吗？”

“不吃！”

被吓个半死，就问要不要吃夜宵，我只想揍他一顿。

刘家昊继续招呼我，“我买了小龙虾，一起吃。”

思考三秒，我被小龙虾打动了。

厨房里。

我跟他对着坐，吃到一半，辣得不行，我去倒了两杯果汁。

见他一口灌完整杯果汁，我心满意足地摘下手套，去洗手。

14

很快，药效起了。

刘家昊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你在果汁里放了什么？”

“氟乙酰胺。”

俗称老鼠药。

我持着菜刀，笑眯眯地靠在柜台前。

刘家昊，不，应该叫林阳。

这十天里，他们两人换着身份接近我。

有时是刘家昊，有时是林阳，他们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

第一天住进我家的是刘家昊，后面他们就隔天换着来。

我一直不动声色，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你跟刘家昊达成了什么协议？为什么他会帮你？”我问。

林阳一边吐血，一边笑，“宝贝……”

“少拿这个恶心的称呼喊我，林阳，我恨不得你去死！”我怒吼一声。

林阳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说：“我跟他做了交易，轮流出现在你身边，扰乱你的感觉，等我拿到新身份证后，我就会离开，到时候三千万，一人一半。”

“他信了？”我很疑惑。

“他就是一个蠢货。”

的确是蠢货，林阳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三千万，却能用三千万这个噱头来唬住他。

都是钱的奴隶。

也许是知道逃不掉了，林阳不再挣扎，“抱歉啊，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恩人……我以为天下贪官都死不足惜……太晚了，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嗯，去牢里反省吧。”

“我不会坐牢，与其选择坐牢，我宁可死。”

林阳爬到窗台前，这里是七楼，他跳下去死的几率很大。

没等我冲过去，林阳就跳了下去。

彼时，警车声响起。

一番抢救后，林阳没死，不过他摔个全身瘫痪，活着比死还难受。

他的下场的确比死还痛苦。

至于另一人，警方找到他时，他否认了一切。

刘家昊说他这段时间被人关了起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

我就猜到他会这样说。

他成功逃脱了关系。

此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直到过年前。

我在刘先生家里过年，独自一人。

他找上我。

问我是不是知道三千万的下落。

我告诉他，我知道。

就在我们当初被砌入墙的那个房间里。

他疯狂地去找。

结果被活活吓成疯子。

那个墙不仅有钱，还有三具人偶，两大一小。

看着发疯的刘家昊，我只是打电话报警，说有人私闯民宅。

他最后也真的疯了。

至于那三千万。

它的确在那个房间里。

只是。

它现在属于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