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有些情绪,跑去踢了踢结界门口的桃树:“谁来过?”
它摆了摆枝条,敷衍着说不知道。
就说这骚树最近怎么花开的这么好,还明显大了一圈,原来是收了好处啊。
我哼哧哼哧的给结界裹了一圈,补了又补,又踢了骚树一脚才离开。
想来这段时间乱七八糟的梦,都是有人故意捣乱了,谁能想到,他这般不要脸!
扯开了遮羞布,他也不止在晚上来了,整日守在结界处,谁来谁往,他都要打声招呼,弄得御天上都在说凡间的蜘蛛驭夫有道……
我听夭夭说起来,气的脸都红了,跑去问他:“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你……”
听听!哪有神仙这般厚颜无耻?
“现在你见到我了,可以走了吧。”
“小喜……你和为夫回去吧。”好好的上神动不动就撒娇……
“哼!”说不清楚,懒得说,不理他。
夜里,我睁着眼睛睡不着,心里一阵纠结,感应到结界有动,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吱呀一声门响,不一会儿熟悉的味道就躺倒在床上。
开始还算规矩,倒是我有些心痒。
果不其然,不消一刻钟,他便开始动手动脚,轻声唤我:“小喜?小喜……”
“你若不说话,我便当你应了。”
呸!坏人!
既然装睡,那也不好再醒是吧?
他柔声说着对不起,见我情动,一发不可收拾,那简易的木床吱呀咿呀的唤了一夜……
第二日,他倒乖觉,天亮就走了。
只是夭夭顶着两个黑眼圈跑来问:“你什么时候走?”
给我闹了一个好大的红脸,实在不好意思住下去,提溜着自己的小包袱,在桃林门口坐着。
果然不一会儿,他就来了,狗腿的过来接我的包袱,笑得像朵花儿一样,掐诀带我回了墨海岛。
12.
几百年不回来,一切还如过去,我不理他,径直去了小木屋。
他竟也死皮赖脸的跟着住了进来,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上神烦请自重!”
“小喜,你是我妻子。”
“喜你个头!我要改名字!”
“我不许!”
“呵……”
“不许对我冷笑。”
“呵呵呵呵……”
“小喜,我欢喜你,是真心。”
“我不是溪琚。”
“你本来就不是,你是喜子。”
你才喜子,你全家都是喜子!
见我不再理他,又像块狗皮膏药一般凑过来亲我。
“喜子,喜儿,小喜,我错了。”
“让我亲亲。”
“让我摸摸。”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抬腿一踢,正中红心,见他痛到起不来身,便舒坦了许多。
“好狠的女人,你是要守活寡不成?”
“我呸,漫天的好男人,我又不是只能嫁给你!”
“你敢!你就问问这御天上可有人敢和我抢女人。”
斯文败类!
“那我就去西天做使者,做菩萨!”
“那我也去……”那厮缓了过来,又缠了上来。
定是我被色迷了心窍,半推半就,又让他爬上来了。
午夜梦回,我不想和他好,他缠着我把事情说了许多。
我问他:“我到底是喜子还是溪琚?”
“你自然是喜子!她早就死了,温养的魂魄也只是让她在这世间不消散,毕竟,我和她做了千年的夫妻。”
“真的吗?那她的残魂怎么进了我的身体?”
“说实话,我也不知为何。”
“墨海上神,与她千年的夫妻,怎得还能不知?”
“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哦?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比如,我为何会随时随地留意你,比如,我为什么会把那只会唱山歌的黑蛛送走,又比如,我为什么这般喜欢你……”
这上神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这样肉麻的话,一句接一句,差点将我腻死。
“我偷偷见你修炼,爬上墙头时,我心里是欣喜,见你替我捉虫子,又心存善意放走,是心疼。你和花精说不敢喜欢我,是失落。你渡劫危险,我也没忍住卸了修为替你,帮完你又怕你根基不稳,让野猪提我给你送丹药,见那猪自以为是乱做事情,我又气,得到你,我又喜。”
我越听心里越是酥麻……
“小喜,你从来都不是别人,我留意你,爱你,都是因为,你值得。”
“可……我只是凡尘里的小蜘蛛……”
“我欢喜你,无论你是人、是神、是妖……”
对啊,一开始我不也觉得情爱不自知,如何能控制?我是小蜘蛛又如何,我天生不好看,又如何?
阿序说我值得,只要他说我值得,就好!
我心随意动,深深地吻住了他:“阿序……”
“叫我夫君……”
“……夫君。”
“嗯……”
“再叫一次……”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