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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哪个傻逼写的。

　　就算真想杀个人，也不必写在本子上吧？

　　我瞟了一眼那些歪歪扭扭又力透纸背的字，心想：那人一定是快气疯了，可又拿对方没办法，这才选择在纸上发泄。

　　十有八九是个孬种写的。

　　“这不是我的本子。”我说，“我从来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我们已经鉴定过指纹，这上面只有你的指纹，不是你的，是谁的？！”小方声量拔高了些。

　　“我怎么知道是谁的？反正不是我的。这字迹都不是我的！我可写不出这么丑的字。”

　　我翘起了二郎腿，对小李说：“警官，有没有香烟，来一根？”

　　小李想扔根香烟过来，被小方制止了。

　　我撇撇嘴：“真抠门。”

　　小方在小李耳边耳语了几句，小李点了点头。

　　呵，小方，全程你在主导，这队长位置没让你坐，真是可惜了。

　　小方递了纸笔过来，让我把墙上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抄一遍。

　　我笔走龙蛇，二十四个词语被我抄得龙飞凤舞遒劲潇洒。

　　抄完后，我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作品：“大师级别的，就这几个字，你们要是拿出去卖，能卖好几千。”

　　他们根本不在意我的自夸，小方过来将那张纸和日记本一起拿了出去。

　　我和小李面面相觑，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真无聊。

　　他沉思着，他的笔头咚咚咚地敲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像是和尚的木鱼，敲得我昏昏欲睡。

　　卧槽，我太困了，上眼皮下眼皮好想亲热亲热，我真的打起了盹儿来。

　　“阮霍！阮霍，醒醒！醒醒！”

　　他奶奶的，是谁吵醒老子睡觉？！还拿东西拍老子肩膀？

　　我猛然睁开眼，见是本日记本弄得老子生疼，一把抓过日记本将它砸了出去！

　　门被砸得哐当作响。

　　站在面前的警察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说：“阮霍！你给我端正态度！”

　　方脸的是小李，那这个就是小方。

　　我一巴掌拍在审问椅前的小桌板上：“端正什么态度？！”

　　小方像是看傻逼一样看了我一眼，皱眉骂了句：“神经病。”

　　“老子犯什么事了？干嘛把老子带这鬼地方来？！”我狂躁不堪。

　　审问椅坐着很不舒服，束手束脚，搞得老子真是个犯人似的。

　　“你老婆死了，我们怀疑你是凶手。”小方极度不耐烦。

　　“谁死了？！”

　　“你老婆死了！”小方已经出离愤怒了，“阮霍，我怀疑你在耍我！刚才我都告诉过你两遍了！”

　　“哦，苗婷婷死了。”我一听到这消息，竟有点儿想笑。

　　像苗婷婷那么水性杨花的女人，死了就死了呗。

　　我还巴不得她早点儿死！

　　“老实交代，这日记是不是你写的！”小方将日记本扔过来，嘭的一下，差点儿没砸到我脸上。

　　“你他妈给老子客气点儿！！人又不是老子杀的！！”

　　我抡起拳头就要站起来，他妈的，这椅子绊了老子一下，差点儿没给老子绊摔倒。

　　我愤愤地使劲捶了桌板两拳。

　　桌板开裂了。

　　“阮霍！你给我……”

　　老子最烦听到这个名字，粗声粗气吼道：“老子不是软货！”

　　“好了，小方，我来问吧。”小李皱眉严肃地看着我，“这笔记本是不是你的？”

　　“是老子的，怎么了？”我躁郁地扯桌板，想给它掀翻了。

　　“你想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