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沈黎初按了按乐乐的腹部,乐乐突然惨叫,她连忙松开手。
“宝贝别怕,妈妈在,很快会没事的。”
沈黎初温柔哄着女儿。
眼神却十分凝重且有杀气。
她已经知道女儿身体情况,也想到了治疗办法。
昏迷中的乐乐听到她的声音,竟然强行睁开一条眼缝,看着她叫了声,“妈咪。”
“我在,你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沈黎初轻轻合上女儿的眼睛。
乐乐似乎很信任她,没有再挣扎。
“顾行之,麻烦你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到我房间挂在左边墙壁的画后面拿那个木盒子过来,密码8个1。”
顾行之吩咐完人去拿木盒子,回来看到沈黎初把乐乐翻过来放在大腿上,不停用膝盖顶乐乐的肚子。
不消多时,乐乐张开嘴哗啦吐出一堆东西。
钱老看到冷笑说道:“我都是行医几十年的,从没见过这样的治疗办法。”
“看来你是真想让孩子快点死。”
一个“死”字,让孩子的父母异口同声呵斥:“闭嘴!”
沈黎初蓦地看向顾行之。
顾行之却冷冷凝视着钱老。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不介意亲自动手让你早点入土为安。”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你!”钱老自从出名后,就连中央的大领导也是找他看过病的。谁见到他,不得恭恭敬敬尊称他一声“钱老”。
“好,那我就等着看你如何后悔。”钱老甩手走到一边。
顾行之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看着沈黎初还在用力按住乐乐胸口前两个穴位。
“顾爷,盒子拿回来了。”
顾行之示意他给沈黎初。
沈黎初说声谢谢接过。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她快速打开木盒子。
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盒子,里头竟然暗有玄机。
一层叠着一层。
每一层固定放一些东西,可谓是乱中有序。
沈黎初在最下面抽出一屉。
里面摆满各式各样的针。
银的,金的,还有黑白相间的。
沈黎初戴上手套,拿起黑白相间的针消毒。
继而缓缓插入乐乐的后背几个穴位。
不到几分钟,乐乐就成了小刺猬。
但她脸上的乌黑肉眼可见减退,紧皱着的眉也舒展了些。
“顾行之,你过来。”
沈黎初顺口一叫。
顾行之身边的人想上去。
被他拦住。
“要做什么?”顾行之绕到床的另一边坐下。
“你帮我扶住乐乐,等下她可能会挣扎,你必须要按住她。”
沈黎初神色凝重叮嘱,郑重其事把乐乐交过去。
顾行之冷着脸看她拿了一把小刀。
“你干嘛?”他抱着乐乐移开,戒备盯着她手里的小刀。
“放心,是割我自己。”
沈黎初苦笑了下,神色一凝。
毫不犹豫在手指头划一下,鲜血流出。
她赶忙拿了一个小瓶子接着。
接了四五滴后,她顾不上处理伤口,将瓶子放在乐乐的鼻子下方轻轻晃动。
不多时。
乐乐的鼻子在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出来。
沈黎初保持着一定速度,将瓶子拿远。
乐乐鼻子里的东西速度变快。
眨眼间。
一条长得跟蜈蚣很像的虫子爬到乐乐鼻子下方。
说时迟那时快。
沈黎初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捏住虫子,塞进装有她血的瓶子里。
“好了。”
沈黎初瞬间放松,精气神突然没了,看起来样子很虚。
顾行之示意一旁的医生上前。
让他们检查,确定乐乐真的无虞。
沈黎初挪到旁边的沙发休息,看着女儿乐乐的脸色肉眼可见恢复,终于可以松口气。
“奇迹!这绝对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给乐乐检查的医生兴奋欢呼,“乐乐小姐她好了。”
房间瞬间陷入安静。
钱老反应过来,抢着上前给乐乐把脉。
“这不可能!”
他瞪大眼睛见鬼似的盯着乐乐,呢喃:“她怎么就好了?”
“你还想我女儿真的活不了?”顾行之夹着冷厉的声音响起。
钱老耳朵如同被刺了下,对上顾行之没有温度的眼神,吓得倒退几步,“我不是那个意思。”
“诶,老头。”沈黎初喊了声,引得众人看向她。
只见她姿势慵懒靠着沙发,一张美得过分的脸透着病态美,嘴角微勾莫名多了几分媚气。
仿佛是漫步在皑皑白雪的山间,转角时骤然看到一朵开得正好的红梅,惊艳绝世。
可美人撩人不自知,动了下曼妙的身姿,声音绵软透着娇,“别忘记我们之前的打赌。”
在场的男人都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惹得顾行之更是脸色发黑。
“武阳,多找些记者媒体来给钱老做个见证。”
钱老一听,这是逼着他大庭广众给沈黎初跪下啊,那他这大半辈子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以后医学界便不会有他的立足之地。
名誉扫地,这可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不准去!”钱老急红眼命令。
但武阳并不会理会他,走的时候还顺便把他以及一众医生给带走。
房间一下子空了。
顾行之来到床前仔细探了探女儿的体温,看女儿睡得香甜,便收回目光,走到沈黎初面前,递过解药,“吃了。”
“谢谢。”沈黎初眼神复杂接过。
她打开瓶盖正要仰头,余光瞥见他面无表情,灵机一动。
“哎呀。”
她蜷成一团,以一个微妙的角度看着顾行之,“我没力气,你可以帮帮我吗?”
顾行之避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脸色冰冷。
沈黎初有些受挫,眼里有盈起的泪,“顾行之,你给我吧。”沈黎初还想等等,可神经毒素开始发作了,她有点疼。
“坐着别动。”
顾行之还是妥协了,避开她的手,倒好水试探温度觉得合适,把解药送到沈黎初嘴边。
“谢谢。”
沈黎初猛地吞下,灌水。
由于动作过猛,没有来得及吞咽的水便顺着她白嫩的下巴蜿蜒流下。
顾行之的视线随着那道清澈的细小水流没入她的锁骨下面染上了灼热温度。
“嗯,好凉。”
沈黎初忽地拉开衣服领子。
站着的顾行之视力极好,看得一清二楚。
还什么都没察觉的沈黎初手忙脚乱扯过纸巾,从领口伸进去擦。
顾行之转开视线,捏紧手里的瓷瓶,指节泛白。
眸子比墨还要浓暗。
突然间,顾行之发现有点看不懂沈黎初。
她为什么主动接近他?莫非是不想让他追究她昨天为了于安而做的蠢事?
沈黎初擦干净把手伸出,见顾行之站着一动不动,疑惑抬头。
看到他通红的耳尖,倍感疑惑,正要问呢。
“等一下,不能给她解药。”
门口传来尖利的声音,接着两道身影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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