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付宇阳一提出来，刘俊生跟齐恒元是比较赞成的。
毕竟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也就是他们地方上没有，不然早就用上了。
至于郝建明，一直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用！”
王恒不赞成付宇阳的建议，“首先，我们之前用手雷试过，根本没有作用。”
“其次。”
“那人走的时候说过，我们只需要负责不让人靠近，剩下的事情等她回来再说。”
“如果我们打蛇不成，后果可能就不是被蛇咬那么简单。”
“地下室的恐怖，大家亲眼所见。”
“所以，当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要贸然去尝试。”
王恒的这番说辞合情合理。
但是。
位置不同，想事情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
“那外面那些人怎么办？”
“我们不拿出点实际行动，根本就堵不住舆论的嘴。”
“这不是成功失败的问题。”
刘俊生头疼道。
齐恒元也说：“王队长，我有个问题很奇怪。上边既然都派人来了，为什么又会突然离开。”
“也不是我抱怨，这上边办事也太不考虑我们地方的感受了。”
“明知道事情棘手，做一半留一半，把难题留给了我们。”
“当时也就你在场，能不能具体跟我们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把目光落在王恒的身上。
这确实很诡异。
王恒无奈的看向付宇阳，“我想，你是应该理解我的。”
“嗯，我知道。”
付宇阳点点头，表示理解，“纪律！所以我没问你！”
“这都什么时候了！”
刘俊生感觉火都烧眉毛了。
上边催得紧，下边群情激愤，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想管的没办法，能管的又半路消失。
他带着情绪说：“纪律也是为了更好的服务人民，如果他不能，就得改改。我不是针对谁，在坐的人都没有外人，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边要我们解决，我们怎么解决？”
“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又不让我们把真相说出去，这算哪门子事。”
“当然，我理解这事不能公开。它本身……”
“哎！”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
但在王恒看来，纪律就是纪律，就是死也不能破。
眼看气氛僵持下来。
虚弱的郝建明开口说道：“我去找陆骁谈谈吧。”
“嗯？”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郝建明。
“你这想法很危险，收起来。”
齐恒元悲叹道。
那家伙要是能谈，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觉得。”
郝建明试探性的说：“我只是有种猜测，既然事情不能按常理推测，那么……或许，可能陆骁杀的真不是人。”
“不可能！”
齐恒元第一个反对郝建明的说法：“我们办案是要有逆向思维，注重证据。”
“但是……”
“地下室，那五个受害者，他们就是反派了？”
郝建明自然无言以对。
他仿佛是在喃喃自语一般，“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算了。”
刘俊生一拍桌子，说道：“我再跟上面沟通一下，也许只有采纳付团长的建议。”
大家也没人反对。
这场会。
并未开出什么结果来。
十月
快要蠕动了。
晚秋的风吹在人身上，冷飕飕的。
郝建明坐在轮椅上，被文清推着来到陆骁的小院子里。
院子里只有一丝微弱的亮光。
郝建明的轮椅停在屋檐石梯下，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见陆骁的房间有十好几双五颜六色的眼睛。
在黑夜中格外的瘆人。
“陆骁，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是刑警队的郝建明。”
“我……想跟你聊聊。”
郝建明话语很真诚，但却没有人回应他。
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他知道陆骁听得见。
“我从办第一个案子到现在，大大小小的案子也快办了一百来个了吧。”
“他们都说你杀人狂徒，我不这样认为。”
“对于你……这样的人，我不了解，我想很多人都不了解吧。”
“但我觉得，你可能都不屑于杀我们这种普通人。”
“上午你说，都世界末日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什么，能跟我聊聊吗？”
依旧没有什么回应。
过了十多分钟。
文清在他身后小声的说：“师父，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身体扛不住。”
“没事。”
“幸好人家上午手下留情，不然现在你怕是在参加我的追悼会了。”
文清：“……”
郝建明冲着陆骁的房间，继续说：“或许，你是不屑于跟我们这些普通人解释什么，但我想被人误解，尤其是那么多人都误解你，那种滋味也很不好受吧。”
“要不，你告诉我，如何去证明你杀的那些都不是人。”
“还有那五个女人，你可以告诉我一些方法。”
“我是警察，可能在你面前微不足道，但我想帮你，也想帮大家。”
吱吱吱
咯咯咯
……
陆骁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连窜诡异的声音，那些五颜六色的眼睛明显是移动。
那声音……
太过张狂。
分明就是在嘲笑郝建明的自作多情和没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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