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抉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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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依旧会是三更,一万三千字,求推荐收藏。)

  孟丰臣虽然看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不过还是可以猜出几分,这应该是一种意念交流吧,修仙者果然神通广大,竟然可以做到面色不动分毫就和人交流,这若是拿到现代社会去绝对能轻易打破人类的唯物主义观点。

  仔细看看他们十人现在的模样,却又有些想笑,他们一个个面面相对、表情丰富,却是口不动身不摇,这个场景被拍摄下来,绝对可以剪制成一部《巴黎疯人院》,说不定还能得个奥斯卡奖什么的。

  他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些,一旦接受了自己没有灵根这个事实,似乎一切也并不是那么的令人沮丧、绝望。而小丽婕的天灵根就令他有些大喜过望了,他立刻把自己修仙的梦想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就像许多父母对孩子做的那样。

  很快,一众八极门的高层们就商量好了,伍赤芍率先走过来,说道:“想必现在你也知道你妹妹的天赋到底有多高了,你可愿意让她加入我门,成为八极门的核心弟子?”

  “我自然愿意了,丽婕肯定也是愿意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要尽全力培养她、保护她,这也算是我作为一个哥哥对你们的恳求吧,我自己没有灵根,但我想让我的梦在我妹妹身上实现,让她成为一个纵横天下、所向披靡的修仙者。”说着孟丰臣对着几个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的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言辞之恳切让人心中感动。

  “这个不消你说,我们自会尽全力去栽培她,让她成为门派的顶梁柱。不过,你看小丽婕这么粘着你,也只信任你,只怕此事你还得好好跟她说说。既然要全力培养她,就不可能让她再跟你在一起。修仙之路,艰难困苦,以她的天赋修为上我们倒是不用太担心,但心境就得靠磨练了,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苦修,尽量少接触世俗之情感,修仙道亦是问天取道,虽不至要让人断情绝欲,但少一些感情羁绊总是好的,毕竟在漫漫数百年修仙途中,其中很多感情都要割舍。这点你可明白?”

  见伍赤芍似乎恢复了早晨时候的性格,不再是那副魔女形象,孟丰臣对她的话自是信了大半,看来修仙之途确实殊为不易,思索了半响,他下定了决心,叹口气道:“好吧,我明白了,我自当安排好丽婕,定会让她听你们的话,用心苦修,早日有所成就。”

  他低头抚了抚孟丽婕的秀发,带着几分忧伤,道:“不知可否给我们兄妹一些时间,让我们单独说些话?”

  齐落风等人一直在盯着他们,见他应允已是大喜过望,也不在乎这点小要求,知道他要嘱咐孟丽婕一些事,不然只怕众人即使接走了她,也无法让她听话修行。

  “哈哈,好,走我们出去,给他们兄妹一点空间。”齐落风大手一挥,笑着说道。

  罗天宇临走时,回头深深地看了孟丰臣一眼,原本眼中讨厌却可以毫不在乎的小蚂蚁,现在已经升级成了肉中刺、眼中钉,若是有机会他绝对不介意杀掉他,当然,要在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的情况下,说不定正好可以一举两得地坏了孟丽婕的道心。

  出了大殿,众人随手将门关上,殿内的隔音阵犹在,便是想要偷听一二都做不到。

  罗天宇似是无心地抱怨了句:“这个叫孟丰臣的家伙架子真大,竟然让掌门长老都出来,在外面等他,只怕过个几天难免又生出花样索要什么东西、灵药之类。”

  刘琦也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个凡人对我们未免有些不敬了,要知道我们个个都是修为通天、动动手都能杀掉数千上万凡人的存在,他还敢如此托大,不见恭敬。今天是不敬,明天就敢提条件,恃宠而骄不过如此,还是要防备一二啊。”

  齐落风却是毫不在意,他心情可是很好的,若是培养孟丽婕成功,他也必将载入门派的史册,甚至大陆的史册,总算没有愧对这个掌门之位啊。

  “不必在意,此事都交予赤芍处理好了。我可是不怕等啊,若是在门外等一等就可以有这样优秀的弟子,老夫愿意天天去等,等多久都行。哈哈。”说着他老怀大慰,就是一番畅笑。

  笑完,似有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对了,赤芍此次发现了这样一个优秀弟子,当属大功、首功,不知诸位长老以为该如何奖赏啊?”

  伍赤芍不知在何时恢复了本来的性子,一拱手淡然说道:“此次发现孟丽婕也是纯属巧合,算不上什么大功,做弟子的看到门派光大有望,就已经很开心了。不需要任何奖赏,奖赏一事不过是我的另一个人格随口开的玩笑罢了,当不得真。”

  听了这话,齐落风眉头一皱,叹了口气道:“唉,你落得这副样子也有我的错,若非我派你去那戮魔十三盘修炼,也不会无端端多出一个带着几分魔性的人格来,偏偏这种情况还从未有过记载,无从下手医治。这样罢,过几天我去寻那六剑门的莫道掌门,他们门派对于斩杀心魔多有心得,说不定就能寻得治好你这病的相关典籍。”

  “多谢掌门。若是找不到也无妨,现在看来她只是爱玩闹一些,倒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此次若不是她感到孟丰臣好玩,非要我带他回来,只怕还发现不了孟丽婕的天赋资质,无形之中她倒是还立了一功。”伍赤芍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说道。

  这时,一位一直以来不曾开口的花白头发老者道:“是福是祸很难料啊,你这种双重人格,使你神识过人,说不定就是你达到筑基顶峰后,一举凝结体内灵力、集成元心核迈入结丹期的助力和关键所在,一饮一啄,天下事莫不如此,谁又能知?当务之急便是努力修炼,采药、购药、炼丹之事交给弟子做就好了,如此多的凝神期弟子可供驱使,不必总是亲历亲为,五年之后便是落月大比,届时筑基期弟子中还要靠你们几人撑场面呢。”

  齐落风也接口道:“是啊,一直以来别人都认为我门所学驳杂,难有所成,大比成绩也是惨不忍睹,希望这一次能够有所改善。不过我想有孟丽婕在,练气期比斗中应该还是能取得好名次的。哈哈。”

  一旁站着的阎天罡执刑长老眉头微皱,“甚早暴露她稍显不妥,是否会有人怀疑她天赋过人,进而对她探查测试?”

  “当无大碍,须知5年后她已是17岁,17岁在练气期比斗场取得头名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外宣称她是我们从小开始培养的弟子好了,想来也不会有人怀疑,让她一点点地崭露头角好了,总有一天她会修为通天光耀我八极门门楣。”一直不曾说话的中年女长老一脸激动地说道。

  听闻此言,一众修士又是露出遐想和兴奋的神态,个个都对未来充满了憧憬,隐隐还有几分自豪,也许要不了几十年八极门就将一跃成为落月第一大派,超越那些源远流长底蕴深厚的大派。

  “此次回去,我们四人就不要闭关了,花费几年时间通力培养孟丽婕吧,其他几位闭关的长老也唯有等他们出来再告之了,不然只怕他们也是思绪万千,难以静心修炼。5年之后待到孟丽婕有自行修习能力,我们再放手任其自修,如何?”齐落风换上一脸认真地问道。

  “好。”“义不容辞。”“正该如此。”三位长老纷纷应好,现在再想着独霸孟丽婕已然不可能了,多少当上她几年老师也是好的,待到她修为高了肯定不会忘记他们,说不得他们也将借她而一举闻名天下。

  齐落风说是害怕其他长老难以静心修炼,不过是说辞罢了,无非是怕再多几个人他们都捞不到这么好的差事了,一个未来强者的师父也是很抢手的。即便是再强大的修仙者,谁又能没点自己的小算盘呢,这点小心思他们四个师兄弟自然都心知肚明,也心照不宣。

  很快孟丰臣便带着孟丽婕,推门走了出来,孟丽婕小脸上挂着一脸泪珠,让人看着都心疼,孟丰臣脸上也带着淡淡地忧伤,不过还是对众人挤出了一个笑容。

  “丽婕就交给你们了,万望各位善待于她,这也是我唯一的要求。丽婕,你跟这几位爷爷伯伯走吧,记得要听他们的话,也要记得我告诉你的,不要贪玩,好好修炼,照顾好自己,知道么?”

  “呜呜,嗯。”孟丽婕一边哭着一边紧紧抱住孟丰臣,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再次体验一下他怀抱的温暖。

  “好了,不要哭了,你也是个该懂事的大姑娘了,要学会坚强。”孟丰臣掏出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孟丽婕的小脸叮嘱道。这些话在老院长去世时也曾对他说过,时过境迁,此情不变,同样的一幕在这里重演。

  周围的众人也是经历过类似生离死别的,即使心志强大如他们,也是心中概慨万千,虽不至看之伤心、闻之落泪,却也不由想起自己已逝的亲人挚友,也许终究仙道难求,他们还摆脱不了人之常情。

  孟丰臣知道若是自己再不把孟丽婕送走,只怕这种悲伤的气氛还会延续,他将手帕塞到孟丽婕手中,“你跟几位伯伯走吧,我们还会有见面机会的,不要这么伤心,这块手帕给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好了,最好不要想我,专心修炼。”他咬了咬牙,狠着心肠说道,这也是为了她好。

  “齐掌门,有劳各位了,带她走吧。”孟丰臣抬起头,平视着齐落风,不卑不亢地说道。

  “好,你这性格却也适合修仙,奈何你没有灵根,唉。丽婕我就带走了,有什么需要办的事或者需要什么东西,找赤芍好了,她会帮你安排的。诸位,我们回去吧。”说罢齐落风也不作停留,拉过已经泣不成声的孟丽婕,脚下金云涌起,包裹着他们二人,远远地飞走了。

  强大的气流包裹之下,孟丽婕还待挣扎,半响无果后,却也只能与孟丰臣遥遥相望,眼中闪烁着泪花,似是也明白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更不知是否还能再见面。

  有些人能一见如故,有些人能一见倾心,也许有些人只接触很短的时间,就能兄妹情深,也许这便是缘,缘起不知处,别离方自知。

  “这一别应该就是永别了吧,自此以后她是仙,我是凡,这条鸿沟也许终究没有能填平的一日,仙凡永有别,仙凡终要别。灵根啊灵根,难道你便如此重要,决定着修仙,决定着有些人必须分离。”孟丰臣不免感伤地想到。“现在我是回山下小镇,还是呆在这做一个一辈子的苦力弟子呢?也许在这里做苦力也是不错的,至少能沾些仙气,幸运的话说不定还有仙丹赏赐。”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没有灵根的事实,也不得不接受,总还要向前看,日子还要过,也许这便是生活的无奈吧。

  孟丰臣回过头时,却发现伍赤芍闭着双眼,他正纳闷,难道她也不忍见到离别之伤?还是在后悔不该将孟丽婕交给门内,该她自己亲自来教?

  正在他满心疑惑时,伍赤芍‘唰’地一下挣开双眼,看了看他,脸上露出一个玩味地笑容。

  ‘好像很熟悉啊。’有种不妙之感在他心头升起。

  “好了,人都走光了,又剩咱们两人了,是不是需要算一下旧账呢?貌似刚才有人骂的很开心啊。”伍赤芍露出一个思索的神情,直让孟丰臣心寒。

  ‘坏了,那个魔女又回来了,难道伍赤芍是双重人格?不对啊,双重人格应该是独立的,有着完全不同的记忆和性格,互相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她的两种性格倒是迥然不同,但是貌似记忆却是两人共享的,而且也知道身体里有另一个人格。她走火入魔了?’孟丰臣不由心中冰凉,这次只怕他难逃魔掌。

  伍赤芍可不给他想那么多的机会,手一挥一道无形气流将他包裹,一手抓着他如同一只大雕抓住了一个小鸡仔,丝毫不见费力。她带着孟丰臣两步之间就进了大殿,随手一弹,殿门便徐徐关上了。

  “伍仙子大人大量,我只是一时想岔了,误会了仙子,万望见谅。“孟丰臣左右无法逃脱,只得拱手说道。

  “呦呦呦,现在又开始道歉求饶了?之前骂我时的那份勇气哪去了?继续啊,可是很多年没有人在我面前如此嚣张了,敢骂我的人更是从未有过,你可以算是我灵药峰第一人了,只要你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不消半个时辰,你就该出名了。是不是你现在也这么想的啊,认为有了一个天才妹妹,我就不敢动你啦?”

  “伍仙子说笑了,我哪敢如此啊,更是绝对不会把之前的事说出去的,这点请你放心好了。只是不知仙子要如何安置我,是让我回山下小镇还是?”孟丰臣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个魔女完全不讲道理啊,或者说女人都不讲理?

  “还说不嚣张?这就是在威胁我啊。”说着伍赤芍伸出两根纤纤玉指拎住孟丰臣的耳朵,“是不是你也知道你很重要,我们八极门不敢怠慢你了?让你回山南镇?你要是被人杀了怎么办,饿死冻死怎么办?到时掌门问起我又该怎么回答?”

  看到孟丰臣被揪的呲牙咧嘴,她才出了口气,放开他,继续说道:“告诉你,你这辈子都老老实实呆在八极门吧。现在给你选择的机会,你这样不能修炼的凡人弟子这里也有很多,分为采药弟子、服侍弟子、苦力弟子、试药弟子等,你可以从中选一种,当然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我们八极门也不缺你这么一个弟子干活,单单依靠你那个天才妹妹就足以保你一生衣食无忧。你选哪个?”

  孟丰臣揉了揉被揪痛的耳朵,想了想道:“我还不想坐吃等死,还是找份差事干吧,这几种弟子平日里都干些什么啊?”

  “算你小子识相,若是你敢光吃不干,我第一个不同意,非得给你饭菜里弄点泻药、春|药之类不可,哼哼。外出采药你就不用想了,这个活九死一生,而且变数太大。服侍弟子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诸如送菜做饭、递药看炉、端茶倒水之类的小活都会由他们帮我们完成。苦力弟子大多负责培植一些低等灵草,也有砍柴建屋、开山修路、架桥通水的活。试药弟子人就比较少了,平日里除了必备的锻炼没什么活需要干,甚至还会有人专门服侍,但其危险性也是不言而喻的。我们灵药峰每年都会开发出不少稀奇古怪的丹药,这些人都是用来试验药效的,当然都是些改善外堂练气期弟子体质的丹药,增加灵力的丹药本就难炼更是不会拿他们做试验。试药弟子几乎个个都得有强健的体魄,即便如此,试药后还是九死一生。不知道你选哪一个?”

  未等孟丰臣考虑好,伍赤芍又满脸戏谑地笑着补充道:“别忘了哦,你还欠我一条命,嗯~~应该是两条,还有一个条件。你欠我这么多,我可是有权利要求你改变主意的哦。嘻嘻。”

  本来还在认真考虑,甚至有些纠结该何去何从的孟丰臣听完她的话不由心中一怒,冷笑着说道:“既如此,又何必让我考虑,你直接给我指定一个好了,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何必再戏耍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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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感谢依然卡农童鞋帮俺做好了封面。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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