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索娜发出爆笑,笑得都直不起腰。
“你,能从天神那取,取火?哈哈哈!邪神,你有这么大本事,我承认你是神女!”
“你本来就该承认我是神女啊,不过我不介意你多承认一次。”
“大祭司,记得对着所有人说哟!要很大声的那种!”
宋婉言傲然地昂着下巴,恣意而张扬。
索娜怒气腾腾盯着宋婉言。
部落的火是天神给的!
邪神又怎么会拿到!
别开玩笑了!
“你拿不到火,我就把你送到其他部落去换火,谁都别想拦着!”
“成交,等着叫我神女吧!”
宋婉言眉尾轻扬,轻松地吹口哨。
可隐却皱紧眉头,她忍不住逗他。
“隐,如果我没能从天神那取火,你会把我送到其他部落吗?”
“你是我的雌性,你在哪,我在哪。”
隐握紧宋婉言的手,字字珠玑。
宋婉言闻言笑得绚烂。
他说,她在哪,他在哪。
有他的地方,才是家。
她会守护好他们的家。
“隐,我需要干草,干树枝。”
树枝削尖,粗树枝上挖洞,干草放进去垫一层。
两手搓弄尖细树枝,尖端摩擦粗树枝。
摩擦生热,热度积累到一定程度,便可点燃干草。
钻木取火的原理很简单。
但宋婉言摩擦一会就累得胳膊发酸。
哎,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
族人们看着宋婉言疯了似得戳树枝,不自觉后退。
也不相信宋婉言能把天神之火带到风隐部落。
索娜满目鄙夷。
邪神想拿天神之火?
绝对不可能!
天神怎么会……
等等!
索娜突然看到宋婉言手里的树枝冒烟了。
宋婉言咬牙继续摩擦,憋着一股劲不认输。
说她是邪神?
说她惹怒天神?
放屁!
老子想要火,随时都能要!
白烟越来越多,在某一瞬间化作小火苗,蹭得冒出来。
宋婉言眸色一喜,赶紧用枯草引火。
她额头遍布汗水,脸上的笑容却压制不住。
啊啊,钻木取火成功啦!
隐看到宋婉言把火弄出来,一把将她抱起来扛在肩上。
“言取到天神之火,她是神女!神女!”
“真的是火!神女拿到了天神之火!”
“欧呜呜!神女拿到天神之火!”
“神女!”
“神女!”
族人们发出欢喜的叫声,手舞足蹈欢呼着。
没有人能拿到天神之火,除了神女!
有了天神之火,他们就能活下去了!
宋婉言坐在隐的肩膀上,笑得悲凉。
远古人就这样单纯,受人蒙骗,就说她是邪神。
看到她弄到火,又承认她是神女。
但下次听了别人的话,还会质疑她吧。
她心里莫名燃起斗志。
总有一天,她会让族人们对她百分百的信任,不再怀疑她是邪神。
族人们绕着宋婉言转圈,以此表达内心的欢愉。
宋婉言心里那点芥蒂,随着族人们的欢声笑语放下了。
索娜难以置信地看着宋婉言带来的火。
这怎么可能!
邪神不可能拿到火!
宋婉言冲索娜昂着下巴,神采奕奕地勾笑。
“大祭司,你不说点什么?”
索娜闷着一口气,脸都憋红了。
她不想喊,可族人们都眼巴巴看着她。
为了不让族人们对她失望,为了以后能拿下邪神,她不得不闷声喊道。
“神女。”
“哎哟,我这耳朵不大好,大祭司,你说啥?”
“我说,神女!”
索娜没好气地怒吼一声,黑着脸要走。
宋婉言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喊道。
“慢着,大祭司让我证明洒水能不能灭火,我得满足大祭司啊。”
宋婉言让隐把火堆烧热,分出一堆来,又让人去打水。
索娜慌乱地冲上前制止。
她对付邪神的手段,不能被人知道!
隐挡住索娜,声音冷沉如冰。
“索娜阿姆,你看好言怎么做。待会我有话问你。”
索娜心头一颤,泪止不住地落。
“你不再喊我阿姆,为了那个雌性,你不认阿姆了!”
“隐,这些年我为风隐部落做了多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宋婉言把隐拉到身后。
老巫婆陷害不成,又开始倚老卖老。
靠尼玛的!
“族人们想知道谁把火弄没了。大祭司拦着,莫非是心虚了?”
“我没有!”
“没有就老实待着,我会让你知道的。”
宋婉言言辞凿凿,不给老巫婆狡辩的机会,叫人把水浇在火堆上。
滋啦一声。
火堆上冒了白烟,慢慢消失。
过了一会,她带人去摸火堆下的地面。
跟刚才的一样湿漉漉。
“火堆下也是湿的,刚才有人用水灭了火,不是因为放了土!”
族人们摸了两堆熄灭的火,交头接耳地议论。
“谁把火灭了?”
“不知道部落没有火,会被天神降怒吗?”
“找到他!杀了他!”
族人们群起而愤。
躲在后面的索娜慌不择神,急得满头冒汗。
万一族人们发现她灭了火,会对她恨之入骨。
不行!
她余光瞥见大着肚子的阿香,心生一计。
走到阿香身后推她一把,然后大惊失色地吆喝。
“不要吵了,你们都在听神女的话,把阿香弄倒了!”
“啊,阿香要生婴孩了,快回山洞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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