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别墅。
赵老太君把电话狠狠摔在地上,胸口气喘,愤愤难平。
“妈,这是咋了,怎么还发这么大的火?”
赵九天推门而入,把一个精致的收藏盒放在桌前,脸色惊讶。
“唐傲那老东西简直是欺人太甚!”
老太太怒道:“让他过来给岩儿治腿,他却推三阻四,最后竟然让我亲自过去,现在整个江北,都知道我宋月娥给自己儿子下跪磕头,
我要是现在出去的话,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一想到当日在婚礼上被燕北飞质问羞辱的画面,赵老太君就恨不得把他们给剥皮抽筋,乱刀砍死。
“妈,您先息怒,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岩儿的腿给治好,然后把咱们手上这个烫手山芋,给处理掉。”
赵九天从收藏盒里面抽出一卷古画,赫然就是燕家的那副九龙朝圣图。
随着屋内灯光的照射,画上的九条龙突然开始活灵活现起来,它们散发着金光,在云层中翻滚遨游,朝着画中部位的那片群山涌去。
“真是一幅无价之宝啊,若不是担心被燕北飞发现,这幅画我是真心不舍得抛出去啊。”
忍痛把画卷给合上,老太太问道:
“找到买家了吗?”
赵九天摇摇头:
“暂时还没找到,不过三天后,江北万顺拍卖行会举行一次拍卖会,私密性非常高,我打算把这幅画给拿过去拍卖!”
老太君点点头:
“记住,起拍价不能低于两个亿,我赵家现在风雨飘摇,经不起折腾了,
只要手中有了钱,咱们就可以竞争翠青山旅游度假基地的项目,让赵家一举翻身。”
正说着。
管家在外面敲了敲门:
“老太君,刘火山过来了,让你去前厅见他。”
前厅当中。
刘火山端坐在椅子上一脸阴沉。
左侧断臂上裹着的白色纱布,隐约间还能看到片点殷红的血迹,狰狞无比。
“不知刘老先生深夜前来我赵家,所为何事?”
老太君躬身一礼,让管家把上好的碧螺春给端上来,亲自给刘火山倒了一杯。
“老先生,婚礼上的事情...”
还没等老太太说完,刘火山就摆摆手,说道:
“没必要特么给我道歉,婚礼的事情跟你们赵家无关,我今天前来,就是想告诉你,燕北飞又开始作妖了!”
“刚才我派出去跟踪燕北飞的人回复我,说他下午大闹燕家老宅,
还挑断了锦城实业董事长胡坤以及手下十余人的手筋,
逼着他们在燕家的祖宗牌位前,磕头认错,还扬言说,
七天后要给他父母迁坟立碑,让胡坤恢复燕家老宅的原有样貌,
如若不然,他便要杀了胡坤等人给他父母陪葬!!”
刘火山激动的喝口茶,怒道:
“从他出现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便接二连三的做出惊人之举,如果任由他继续发展,江北的情形势必会大乱!”
老太君强忍心中激动,问道:
“老先生,不知陈公子,可对这些事情知晓?”
“如果什么事都麻烦陈公子,还要我刘火山坐镇江北何用?”
刘火山横眉怒视:
“经过我的观察,我发现燕北飞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厉害,
他之所以猖狂无比,完全是仗着自己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娘们儿,
只要把那个娘们儿给制服,燕北飞就算是彻底废了!!”
刘火山把一个白色瓷瓶递到老太君面前,说道:
“瓶子里装着的,是我从一位高人手里重金买来的奇药,只要吃下肚子,会让一个人的武功尽废!
你这两天约个时间,设宴请燕北飞他们过来吃饭,你作为赵婉君的奶奶,她就算再怎么恨你,也不会对你设防的!”
老太君脸色阴沉的问道:
“老先生,恕我直言,为何不搞来更厉害的毒药,把他们给全都毒死,那样岂不是一劳永逸?”
“休想!!”
刘火山拍响桌子:
“燕北飞杀我儿子,断我手臂,此等不共戴天之仇,我岂能让他如此轻易就死?”
刘火山从椅子上站起来,郑重的盯着老太君的脸,说道:
“宋月娥,我当日携两亿现金前来提亲,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所以,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给我办好,如若不然,你赵家就等着承受我刘火山的怒火吧!”
说完,刘火山转身离开了赵家别墅。
“妈,刘火山这是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啊。”
赵九天从角落里走出,一脸担心的说道:
“这件事成了还好,如果不成的话,咱们家势必会万劫不复!”
“垃圾!想让我宋月娥给你当刀,你算个什么东西?”
老太君脸色透露着讥讽,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说道;
“九天,你拿着这封信,连夜前往省城,务必要亲手交到燕家家主,燕建国的手中,
他的好孙子大闹江北,还准备给父母迁坟立碑,他这个做爷爷的,岂能坐在家中置之不理?”
“妈,我知道了,可刘火山那边,咱们打算怎么做?”
赵九天一脸迷茫的问道。
“拖着!!”
老太君掷地有声:
“刘火山作为陈宝辕的一条狗,现在已经彻底疯了,咱们赵家如果想要发扬光大,
必须得另外找一座靠山,省城燕家虽然也是陈家的一条狗,但势力庞大,是刘火山没办法比拟的,
只要攀附上省城燕家这座庞然大物,咱们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老太太眼神囧囧,散发着无尽的寒光。
这时,管家冲冲的跑进门来,急道:
“老太君,少爷又开始闹了,还说要上吊自杀!”
“快带我过去。”
老太太脸色一寒:
“燕北飞,打伤我孙儿的仇,老太太我一定会找你还回来!”
......
燕北飞自然不知,一场针对他和魅儿的连环计划,已经悄然实施。
第二天一早,他便如约来到了悬壶居门口。
作为江北有名的中医,唐傲的从来都不缺过来寻医看病之人。
还不到八点,悬壶居的门口便被过来看病的病人给排满,门庭若市。
内堂当中。
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正在那里坐诊。
坐在男人面前的是一名中年少妇,少妇怀抱一名啼哭不止的婴儿。
婴儿脸色铁青,不断抓挠,看起来有些呼吸不畅,格外的痛苦。
“没事,只是有点轻微的肺炎,喝两幅我开的药,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男子递给少妇一个方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喊道:
“下一位!”
燕北飞脸色一檩,拦住了那名少妇,说道:
“这方子你不能用,孩子根本就不是肺炎!”
少妇脸色一颤,可还没等她说话,那男人顿时就急眼了,问道:
“你谁啊,胆敢质疑小爷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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